钱喾插话道:“是在偷着乐吧?”
蔡澜漪冷笑:“也只有你才会偷着乐,你以为我也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我只是担心关山路受不了我的脾气,累坏了撂挑子。你看,才当了三天司机,就卧床三天,看来以后还得减负。”
叶天宇提醒道:“你还真把人家当手下使唤啊,以前没助理的时候,你还不是一肩挑?”
蔡澜漪回击:“要不,你补贴一点,我再去找个真正的助理?”
范浩建议,张奕轩两口子没事也要多用心,平时有机会了叫出去吃个饭,洗个脚,多体检,多做心理疏导。
张奕轩立马表态:“我有心理疏导证,这个建议好,明天周末去南湖,我做东,大家一起陪着。”
这个女人终于慷慨了一回,让几个人很意外。聂潇潇笑了:“明天舌头能痊愈吗?”
钱喾马上保证:“舌头的再生能力最强,要不怎么有三寸不烂之舌的美誉呢?”
气得张奕轩在下面掐钱喾的大腿。
蔡澜漪故意挑事,问钱喾为啥不表态,比如洗脚之类的,钱喾瞥一眼老婆,努努嘴。
张奕轩连忙撇清责任:“他手里有钱,不过都烂在股票里了。早就提醒过,那是赌博,他不听,还幻想着天天涨停。”
范浩闭着眼睛抽烟,炒股,他有血的教训。
中午吃饭,还是蔡澜漪买单,关山路有点心疼。他就没见过王克俭出过血。一身的名牌,那么光鲜,对外却是一只铁公鸡。
也许哄富婆开心不容易,挣的都是血汗钱吧。
关山路奇怪的是,王克俭这样的人,是如何混进这个圈里来的。没人说过,他也没兴致问。
范浩返回山庄前,递给关山路一样东西:“紫燕托我的,说是开过光的,能辟邪,她希望你随身携带。”
关山路一脸的愧色,不知怎么回谢,就拜托范浩再去看一次紫燕的奶奶,顺便买些礼物。他一摸口袋,钱包没在身边。
范浩摆手:“一点小钱,我把意思传达到位,那把西施壶还在呢,到时候给你折价算了。”
到了车上,关山路拿出范浩带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枚小木剑,应该是桃木的,就问蔡澜漪:“紫燕捎来的,能戴不?”
蔡澜漪很欣慰:“戴啊,只要能保护你的,来者不拒。但凡是来害你的,统统远离。”
说着,从工具箱里取出一个玉石挂件,抽掉上面的绳子,系在木剑上,侧身帮关山路戴上。
二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让关山路心里一阵慌乱。
蔡澜漪又调节了绳扣的松紧,摆正了,端详一番:“这下就好,以后我的小路同学就百毒不侵了。”
关山路抑制不住矫情,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说是来当助理,结果攀了个高枝,律所的人会怎么看?”
蔡澜漪启动车辆,哼了一声,一脚油门,就冲到街道上,这才回答:
“怎么看?嫉妒呗,只要是我喜欢的,抢不走,金不换。”
如此霸气的回答,却让关山路莫名感受到了一丝寒意,他想说的一句话,也收了回去。
他本想说的那句话,是“你想不想破解黑衣人的秘密”。
关山路后来犹豫,一是因为她刚才的回答,霸气之中,似乎透射出一种威胁;
再者,苏醒之后,关山路偶然发现,只要距离稍近一点,他就能轻松预感对方的大致想法,还有大概的举动。
但蔡澜漪除外。她和乔雪霁类似,好像加了一道防火墙。
区别在于,乔雪霁只是场景被加密,她却在内心上了一道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