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拉着关山路,很是不舍,希望他没事多到公司坐坐。
关山路建议,大头有能力,如果可能,还是请他回来,项羽也说有这样的考虑。
返回途中,方方先下车,司马熙再次提到律师的事情:“凭你的能耐,找个律师很难吗?”
“也不难,可我最熟悉的律师,就是办理韩局离婚案的人,你能放心?”
这么一说,司马熙有点不踏实了:“我想知道的,其实也很简单,我只求能干干净净地离开,和我没关系的,全都要撇清。”
关山路提醒道:“还有更简单的,只要他一口咬定不认识你,啥后遗症都不存在了。”
司马熙惊问:“你的意思是怀疑他做不到?”
关山路急忙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过,就看你们如何商定了。你贸然离他而去,会不会惹怒他,这才是关键。”
“我有一种不详之感,他可能要调走,是平调,别人说过,调而不升是别有深意的。不瞒你,只有那套房子是他弄的,其他的毫无关联。”
看来,司马熙已经探听到有用信息,她开始担心引火烧身的后果了。
“能证明房子在你名下?”
“后悔的就在这,本来和我没关系,去年脑子进水,已经过户了。找律师的目的也是这个,怎么证明这房子和他没关系。”司马熙道出实情。
关山路实在想不出有效的办法,只能让司马熙听天由命了。想证明房子是合法收入,就要拿出缴款凭证。不管是一手房还是过户所得,离开这个,都无效。除非司马熙按照二手房市场价,按揭或者全额付款。
“两百多平的房子,我哪来那么多钱。”司马熙愁眉不展。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第一个问题,只要他咬死就没问题。你俩好好商量吧。”关山路只能说到这个地步。
沉默了很久,马上到了家门口,司马熙才道出最后的请求:“我还是希望你能见他一面,让他把我当煞星,主动远离,对他更有利。这才是最直接有效的路子。”
凭什么?关山路脑子里只冒出三个字。
非亲非故,自己有什么动力要趟这个浑水?他觉得司马熙有些自以为是了。
下车时,司马熙也没得到一个明确的态度,很无奈地叹口气:“我自己想办法吧。还想多一句嘴,你真没发现,杜鹃很喜欢你?”
关山路哈哈大笑,摇摇头,放下司马熙,便飞驰而去。
这种感情牌,对关山路而言很无聊。莫说有捆绑嫌疑,即便是真的,又有什么意义?
紫燕那么真诚,他都忍痛放弃了,此刻抬出杜鹃,岂不很可笑。
到了健身馆,王克俭躲躲闪闪,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眼睛乌紫,不用问,又被谁胖揍了一顿。
他这样,真的值得吗?
“肯定是不小心,被哪个奶牛撞上了。”关山路讥笑。
“这一次,我是真动心了,特么喜欢一个人的滋味真的不一样。”王克俭的坦诚,超乎意料。
他指着瑜伽馆里的一个蓝衣女孩子:“刚来半个月的瑜伽教练,就让我有种中学时的情窦初开感。”
关山路鄙夷道:“你都能当人家大叔了,少年心不死?”
“你这样油盐不进的,有几个?第一眼,就想疼她,而不是想上她,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爱而不亵,才是真心。”王克俭顾不上遮掩熊猫眼,拉着关山路求帮助。
关山路依然没看到老黄,问王克俭,也说好几天不见。于是谈条件:“你帮我打个电话问一下,他还来不来,我就帮你接近小姑娘。”
王克俭立马跑过去,从会员系统里找到了电话,很巧合,整个会员里只有一个58岁姓黄的男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搞清楚不来的原因。
“他家人接的电话,说是刚遭遇不幸,寻了短见,还没火化。”王克俭摊开双手显得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