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欣喜不已,直奔碎玉轩而去。
皇后听闻已经产子的时候已经笑容僵硬,现下皇帝直奔碎玉轩,只得跟上。
余下妃嫔或高兴或嫉妒或无所谓,也只得跟上。
唯有华妃,神情恍惚,在颂芝的提醒下才跟了上去。
皇帝皇后有自己的轿辇,华妃一贯是爱乘轿的,苦了其他妃嫔要徒步走过大半个后宫。
富察贵人擦了擦额间的汗,“碎玉轩竟然这样远,芳贵人竟也肯住着。”
齐妃指点道,“你不知道,芳贵人有一把好嗓子爱唱戏,所以多远都不嫌弃。”
皇帝最先到达,已经抱着小皇子爱怜的抚摸着白净的小脸蛋了。
皇后到时,正撞见苏培盛出去,“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请进,奴才啊就先去寿康宫报喜了。”
皇后勉强的点了点,又挂上一副完美的笑脸进屋。
“小皇子可真可爱,刚出生就这样白净。完全不像臣妾的大阿哥出生时皱巴巴的。”皇后久不见襁褓婴儿,心中暗恨难消,此刻也生出些怜子之心来。
皇帝心中高兴,骤然听见自己的长子,心下叹息,安慰皇后道,“婴儿也不近乎一样,却都唤你皇额娘的。”
皇后心中微暖,勉强一笑。
华妃很快也赶来了,一进屋就瞧见皇上皇后一副恩爱非常的样子,却被那婴儿吸引了视线,她不由蹙眉,心中又开始思念起那个成型的孩儿,若是当初成功生产,也应该像是六皇子这样白净可爱吧……
皇帝见华妃来了也只是招呼她坐下,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孩子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华妃的异样。
趁着其余妃嫔还没赶来,陈荀踌躇了一下,上前跪拜道,“皇上,芳贵人生产时有一婆子使坏,贵人生了好大的气,当即就大出血了,好不容易生下小皇子,母子平安。只是贵人日后,怕是在子嗣上颇为艰难了。”
皇帝闻言沉了脸,“那婆子何在。”
这时,一旁的束冬恭敬道,“已经关在柴房了。”
皇帝点点头,“叫苏培盛亲自审问,势必不能叫奸人安安稳稳的。”说罢,他视线凌厉的扫过身旁的妻妾二人,皇后被他看的心头一紧,倒是华妃神情凄凄,未有所感。
皇后连忙转移话题道,“芳妹妹于皇家子嗣有功,是该好好奖赏一番才是。”
皇帝神色稍缓,点点头,“是该如此,六阿哥健康可爱,芳贵人又伤了身子,当的起嫔位。”
皇后心中知晓,芳贵人的身份注定无法登临高位,又子嗣艰难,恐怕这辈子也就是个嫔位了。故而主动提及,至于六阿哥…宫中的孩子活不到成年可太寻常不过了。
华妃突然道,“陈太医,是否孕中伤了身子便难以再有孕。”
皇帝一看,华妃此刻眼眶通红,显然是想到了过去那个不该有的孩子。
心中柔软一片,握住了华妃的手。
华妃有所感,强颜欢笑的看了皇帝一眼,随即又期待的看向陈荀。
陈荀身子一震,仍然不卑不亢道,“回华妃娘娘。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有人身子健康即便难产也是安然无恙,有人身子孱弱,天生便难以孕育子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