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为甄嬛赐下礼仪嬷嬷,皇帝适时的雨露均沾起来。
只欣贵人一人,皇帝略坐坐便掉头去了咸福宫沈贵人处,莫说欣贵人,就连淳常在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始四处走动起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美人长袖素衫,双手合拢胸前,偏头红了脸颊,欲拒还迎的睁眼一瞧,又羞涩的低下头去,很快又忍不住抬头迎上去,嘴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美人抚心蹙眉,含泪笑着,嬉笑娇嗔,意态风流。
‘不劳你玉纤纤,高捧礼仪烦,只待惜小饮对眉山。’
美人两腮酡红,眯着眼像偷腥的猫儿摇头晃脑饮下一杯又一杯佳酿。
‘想当日奏清歌趋承金殿,度新声供应瑶阶。’
美人收回长袖,抬手隔空轻拭泪花,洒脱一甩,似与过去挥别,悠悠长叹。
一舞终了。
缚秋抱着弘暄,矜持的看着。锁春却没那么多顾忌,“哇哇”出声,开心不已。弘暄也看得痴了,伸着小手发愣的盯着江如吟。
“好久不起此舞,还真有些累了。洗漱更衣吧。”江如吟用帕子沾去额间汗珠说道。
守在门口的束冬应了一声,下去吩咐人送热水来。
正巧迎面撞见袁北山,袁北山紧抿着唇一副事关重大的样子朝束冬点了点头。一进了正殿立马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娘娘,沈贵人在千鲤池落水了。”袁北山说。
“哦……”原来是今天么,依稀记得那日甄嬛与皇帝正浓情蜜意冷不防传来此消息,急坏了皇帝心尖尖上的人儿。
江如吟不在意也不想管,但还是多问了句,“各宫反应如何?”
袁北山躬腰恭敬道,“奴才幸不辱命打听的真真儿的。皇后娘娘头风犯了,如今卧病在床。华妃娘娘打扮的鲜亮儿的已经去了。敬嫔一收到消息就赶去了沈贵人处。其他各宫都没有动静,至于沈贵人…如今昏迷不醒。”
袁北山悄悄看了眼江如吟的表情,又添了句,“奴才进来时正巧看见东偏殿的小允子飞奔过去,想来莞常在也知道了。”
江如吟瞥了袁北山一眼,对他的小心思置之不理,“皇后华妃敬嫔都去了,左右咸福宫也不远,给本宫梳妆吧。”
待江如吟装扮整齐来到咸福宫东偏殿时,欣贵人正欲进门。
“见过芳嫔娘娘。”欣贵人轻声道。
江如吟点了点头,径直越过欣贵人行礼,向一站一坐沈贵人床旁的两人问好,“皇上万安,敬嫔姐姐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