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靠进皇帝胸膛,把玩着他腰间荷包的穗子,“皇上说的是。”她抬手,明窗折射了日光,给本就莹白如玉的柔荑罩了层柔和的光晕,“安答应看着不声不响的,倒是个心思通透的,叫宫女塞了这舒痕胶的方子给陈荀,连陈荀都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方子。”
皇帝捏了捏美人皓腕,“瞧着不日就将好全了,”说着又凑近了江如吟的颈窝,“可是能侍寝了......”
江如吟被这炽热的鼻息羞红了脸,故作恼怒的推了把皇帝,“这青天白日的,皇上就只有这些事情想与臣妾做嘛?”
皇帝大笑,“好好好,朕便做些正经事,爱妃可是想赏安氏些什么,不如朕干脆解了她的禁足?”
江如吟故作恼怒,“臣妾不过提了一嘴,皇上的心便挂到延禧宫去了,是啊是啊,延禧宫有富察贵人,秋常在,连同安答应也被皇上放在心上了。”
皇帝去捏江如吟气鼓鼓的小脸,“爱妃这般模样,可做不得贤妃咯。”
江如吟眸光流转,瘪嘴看向皇帝,“臣妾可比不得皇后娘娘,秋常在不论是解禁还是得了封号,都眼巴巴的往景仁宫去,每每都是带着上好的赏赐回去的呢。臣妾不是贤妃,皇上可是不喜欢了?”
皇帝眼中精光一闪,“爱妃是何模样,都是朕的心头好。那富察氏呢,私下里可有什么趣事?”
江如吟装作思考了下,才状似不满道,“臣妾可不了解富察贵人,她满军旗出身,心气身高,不爱与汉人女子来往。”
皇帝环住了江如吟的腰,让江如吟看不见自己阴沉的脸色,徐徐道,“你是主子,富察氏不过一个妾室,爱妃若想教导只管做便是。”
江如吟惊喜,亲昵地蹭了蹭皇帝的脸颊,“皇帝一诺千金,臣妾可记下了。诶!臣妾想到了,安氏出身小门小户,想来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若就赏赐她些银两,也好叫她感念皇上体贴。”
皇帝随意道,“安氏乖觉便免了她的禁足,再赐她银两若干就是。”
江如吟也是惊讶了,不满地甩了甩帕子,“皇上亲自下旨禁足,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了?怕是对安答应念念不忘吧。”
皇帝哼笑,将下巴搁在江如吟肩头,“有错当罚,有功当赏。爱妃抬举安氏,朕也不好拘着她,让她不能来给你磕头谢恩。”
江如吟这才满意。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安陵容蹲跪着,看着眼前整整一托盘硕大的银锭,吃惊的张着嘴,又听苏培盛说皇上解了自己的禁足,当场喜极而泣。
苏培盛提点道,“安小主,还不接旨?”
见安陵容捧着圣旨的手都在发抖,苏培盛不犹诧异:
还以为这安答应是个聪明的才知道讨好芳嫔,不成想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过得了皇上和芳嫔的抬举,这位安小主的福气啊在后头呢!
方才皇帝同江如吟说的话,苏培盛守在门口听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苏培盛又提醒,“芳嫔娘娘体贴,特意叫皇上赏些实用的,皇上感念小主心思玲珑,特意免了小主的禁足,小主可要晚些时候给芳嫔娘娘道谢请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