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默不作声的看着咸福宫的宫墙,心中想着不知道送去御膳房的银两有没有人沈眉庄和甄嬛吃些热乎膳食。
又想起宝鹃恨铁不成钢的说:以沈贵人和莞常在的财力还会吃不上好东西吗?小主得了好东西还没给自己添置些什么就眼巴巴的想着她们。她们连累小主时可没说补偿小主或是安慰一两句什么的。
想到这,安陵容不由攥紧了手中丝帕。
夏冬春嘀咕了半天,酸了好一会,“这嫔位主子就是有排面啊,过个生辰这么大阵仗。诶,你说是不是啊?”
后妃过生日,要么是千秋宴,凡是寿辰诞辰便是在自己宫里摆一桌,谁都知道这是要把永寿宫给江如吟的意思,
富察贵人不理她,她又撞了下安陵容的胳膊,见安陵容也不理,心中生出一股火来,“我说你怎么不理人啊!”
“前面的小主可否让让,我们主子要赶去给芳嫔娘娘祝寿。”
后头传来女声,三人转头去看。
两名女子身量高挑,均是鼻梁挺拔,双眼大而明亮。
左边的女子一身橙衣,头戴八宝攒珠簪,紧抿着唇,未施粉黛,目光疏离冷淡,很有几分清冷美人的模样。想来就是博尔济吉特贵人。
右侧女子一袭青白长袍,不似宫中侍女倒像是个寻常的蒙古姑娘。
听她方才的话,似乎是博尔济吉特贵人的侍女,只是她并没有搀扶着博尔济吉特贵人,而是与她一前一后的站着。
富察贵人率先退了两步,朝博尔济吉特贵人点了点头。
博尔济吉特贵人亦是如此,偏偏夏冬春不愿意落了面子,让了路,嘴上还是不干不净地嘀咕,“我当是谁,原来是蒙古送来的贡品。”
两位蒙古姑娘都是耳力非凡,更何况几人不过几步之差。
博尔济吉特贵人转身,直勾勾地盯着夏冬春,她身边的蒙古姑娘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藐视塔拉姐姐!”
博尔济吉特贵人重重咳了一声,“多兰,退下。”她慢慢向夏冬春走近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夏冬春,开口道,“你就是那个丢人现眼的常在?”
夏冬春一下子就炸了,口不择言道,“我可是皇上亲封的秋常在,你一个无宠的之人怎么敢!当心我让皇上狠狠的罚你!”
博尔济吉特贵人闻言嗤笑,“我是皇帝封的贵人,你是亲封的常在就吱哇乱叫了。”
蒙古人说汉话着实直白,安陵容和富察贵人看着这一出闹剧,憋笑了好几次。
夏冬春脸一红,还是咬牙硬撑,“贵人又如何,不过入宫的时候才侍奉了皇上一次。另一个只侍奉过皇上一次的还是那晦气的安答应,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如果不是有个好出身,长得跟男人似的皇上看都不乐意看你的。”
博尔济吉特贵人昂头,扬了扬自己引以为傲的鼻梁,对夏冬春的话不屑一顾,“像你这样娇小又聒噪的女子,就像草原上的大老鼠,吱哇乱叫的不知死活,等临死前才知道什么叫夹起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