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北山小声询问了锁春现在能不能进去,锁春豪气的竖起拇指指了指身后。
于是,袁北山那张满是褶子的菊花脸便出现在了江如吟眼前。
江如吟喝茶的动作顿止,“袁北山,本宫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刚三十岁吧。”
袁北山甩了下兰花指,忸怩道:“娘娘贵人多忘事~奴才在府里就伺候娘娘了,至今都九年啦~可不就是三十岁嘛~”
缚秋嘴角抽搐了下,“公公才三十岁,这脸上褶子看着比苏公公都重。”
袁北山笑得更开心了,两边袖筒里的红包沉甸甸的,坠的他手都要抬不起来了,“奴才在娘娘身边儿开心啊,天天都乐呵呵的,这脸上啊,可不就褶子多了嘛~”
多的不说,从娘娘有孕后,出手越发大方也是越走越高,连苏培盛都要给自己面子,自己存的银子别说养老,就是养上十个八个养子,供他们娶妻生子都够了。
他六岁净身入宫,九岁被师傅带着离宫前往雍郡王府,可惜被各个家族的人压得师徒俩抬不起头来,一直到二十一岁,师傅临死前将所有积蓄交给他,用这些钱,他来到了新入府的侍妾江如吟身边伺候。
从下人房倒恭桶的小太监到后院看门的小太监他用了十二年,没想到三年后就成了碎玉轩的掌事太监,现在他是七品首领太监,穿的是蟒袍,就冲这份上,他袁北山也是跟定江如吟了!
江如吟也笑了起来,“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拿了两份红包给你,以后若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便是。”
原本只是挑了个伺候的最久,面上最老实的太监作为首领太监,当时也没想到这袁北山也是个会油嘴滑舌的。
袁北山脸都要笑烂了,也没忘了正事,“哎哟,奴才就知道娘娘最疼奴才了。这会儿陈太医来请平安脉了,正在西偏殿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陈荀是年后首次来请平安脉,脸上也是带着笑的。
“看来陈太医这个年过的不错。”
陈荀连连称是,“微臣母亲病重,一直是用药吊着命的。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多亏娘娘赐下的三百年份的灵芝,母亲用了后几乎没有深夜惊醒,咳喘气短了。”
“好了便好,你为我做事总不能让你有后顾之忧的。”江如吟故意停顿了下,“只是,陈太医似乎还有后顾之忧没有解决啊。”
陈荀一下子不好意思了起来,“娘娘手眼通天,微臣不敢隐瞒,是微臣年纪渐大,母亲想着早日抱上孙子,这才带着微臣年假里四处走动。”
“看来以后给你的礼,得都备银子了,免得亏待了人家姑娘。”江如吟戏谑道。
陈荀脸更红了,这回倒是没拒绝,“还没影的事呢,微臣先给娘娘诊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