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内几人尽收眼底,江如吟指了束冬去帮忙,随即扬声道:
“今日这事让孩子们受惊不小,几位可以先回去安抚阿哥、公主,顺便告知外头妹妹们一声,都别堵在这儿了,早些回去歇息。”
齐妃早有这想法,行了礼就要走。
诚贵人几个往里张望,被齐妃一撇嘴,立即跟着走了。
江如吟看见安陵容张了张嘴,似有所言,忙几步过来,拉了她的手,“妹妹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安陵容拧着眉拥住江如吟双手入怀,轻声道:“姐姐,灵常在好像不好。”
江如吟一怔,“缚秋,快去叫束冬回来,请她请太医看看灵常在。”
一回头,皇帝正幽幽看向这里。
接触到江如吟的目光,皇帝点头,“让章弥去吧。”
江城与章弥领了命,匆匆往宫宴之处而去。
一路上,江城眉头紧皱,低声对章弥说道:“这事儿棘手得很呐,年贵妃在这后宫之中本就树敌不少,可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敢下这般狠手,又是马钱子又是鸩毒的,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章弥亦是一脸凝重,“江太医,咱们且仔细查验着,说不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只是这宫宴人多眼杂,器物又繁杂,想要找出根源,怕是得费一番功夫。”
两人来到宫宴之处,先是查看了那些盛放茶点的碟子、杯子等器皿,细细查看有无异样的痕迹或是奇怪的气味,又将那些未用完的茶点一一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而在年世兰的寝宫中,陈荀等人一番救治后,陈荀额上已满是汗珠,他疾步走出房门,朝着皇帝行礼。
皇帝见状,赶忙问道:“贵妃情况如何了?”
陈荀面露难色,“回皇上,微臣等已用了多种解毒之药,暂时稳住了娘娘的情况,可鸩毒太过凶险,娘娘仍未脱离危险,还需后续精心调养,且能否完全康复,微臣也不敢断言呐。”
皇帝脸色越发阴沉,手紧紧攥着衣角,“朕不管用什么法子,你们定要治好贵妃,若有差池,朕唯你们是问。”
江如吟在一旁轻声劝道:“皇上息怒,陈太医他们已经尽力了,想来贵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定能熬过这一劫的。”
温嫔也跟着附和,“是啊,皇上,贵妃娘娘福泽深厚,定能逢凶化吉的。”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朕倒要看看,这后宫之中,到底是谁敢如此无法无天,敢谋害朕的贵妃,一旦查出来,绝不轻饶!”
另一边,江城与章弥在宫宴器物中查验许久,正觉毫无头绪之时,章弥突然发现一个盛放糕点的碟子底部似有一些极为细微的褐色粉末,几乎与红棕色的丝绸融为了一体,他赶忙唤来江城,两人对视一眼,均是放松了许多。
束冬冷着脸到来,“章太医,灵常在身子不适,皇上请章太医前去为灵常在看看。”
章弥那花白的胡子徒然静滞了下,“微臣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