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铁匠叫儿子大龙端来茶水伺候柱子和伙计,自己则将章四爷带至铺子后面的房间。这房子一分为三,门脸倒也宽敞是打铁的铺子,后面一间是两个小子睡觉的,另一间则是吕掌柜单独的居室。
清源看这屋中没有女人的物件,暗道这吕铁匠八成是个鳏夫,虽说家具破旧些但没有令人作呕的气味,连火炕上面的被褥也是叠的整齐。这大男人也是心细,带着两个儿子过活也实属不易。
“四爷见笑,这物件不能朝面的。”吕铁匠拿进来一个沉甸甸的牛皮袋子放在桌上。
“吕掌柜好眼光,这些刀具做工真是精细。”清源见皮袋里面是几柄长剑、短刀、匕首,还有几块未打造的料子。“”
“四爷要是有喜欢的可选了去。”吕铁匠说道,“家父在世时擅长打造兵刃,我也会做些小物件。这几把匕首倒是出自我手,其他几件是家父的手艺。同治年间家乡闹起义,家父便逃难到此地落了户,从那以后我们便只做打铁的行当了。”
“老人家的手艺可惜了。”清源看着眼前的物件惋惜道。
“看着四爷您与他人不同,我这才敢拿出来。”吕铁匠说的可是真心话。
“不瞒吕掌柜,我那块料子不是天然的品相,是柄长刀的一截,看了这匕首的尺寸样式,我倒觉得做把匕首也好。”清源笑笑。
“四爷要是不嫌弃可否将那料子拿来,如不需要锻造可将其边缘打磨开刃就好。”吕铁匠诚恳的说。
“我可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清源亦是真心话。
“自是不会,一不用开炉生火二不需反复捶打,多些手上的活计而已。”吕铁匠说道。
“那就有劳吕掌柜了,过几天我日落之后再来,不知道可否方便?”清源心喜。
“蒙四爷抬举,随时都可。”吕铁匠双手抱拳自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