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正是被刚才的水珠擦中,烧伤存留下来的痕迹。
而且刚才剑锋虽然被他扫开,但尖端凌厉的风刃依旧刺向其腹,割出一条细细的伤口。
才三个回合,两方形势已然明显至极,玄灵不出手,对方也是满眼冷色,紧绷身体谨慎防备。
不过片刻,玄灵打破僵持,淡淡到:“你叫邵清?你就这样直接过来找我?知不知道你被别人当成了送死的棋子?孤身一人杀过来,也不过是中了挑拨之计罢了。”
“你这神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学凡人官府那套做派。”
对方满是警惕,玄灵只得直接挑明了说:“也好,你既要直说,那我也就直说,邵清,村头农夫的风寒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邵清语气冷冽。
“你可知道夺人生气,伤人性命有违人道规则?而且你这么做若是引来官府查询,到时还如何逃躲,再者要是被修道之人碰上,只怕连官府都用不着出面,你必将大难临头。”
“用不着你多管,你不过刚来此地的荒庙野神,又不是登录造册的大神,凭什么多管闲事?”
“现在本地没有神明,我来到这,自然有义务要管!你不用狡辩,农夫身上的法术和你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不是你还有何人?再者,我刚刚说你被人挑拨出头,实在是鲁莽愚不可及,你以为你那两个小手下是什么简单人物,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的真身。”
“以挑拨之人的心思,若是你把我打败,正好如了那人的意愿,若是你输了,我也受伤不小,到时候趁机前来对付我。只不过可惜,他没料到,你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我的对手。若是和我拼命,也会让我损耗颇大。”
“住口!休要挑拨离间,魇琥和青面追随我多年,向来忠心耿耿。”邵清双手紧握鱼叉防备,丝毫不敢放松。不过心绪却早已大乱,难道自家的事情都被眼前这个神知道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难道是去过自家的洞府?
玄灵淡笑:“你倒也聪明!一提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你这两个小跟班可不简单,之前其中一位叫做魇琥的在乱石岗现出真身,可是比你还要厉害的大鬼。他既然对你也隐瞒了身份,还怂恿你来找我,拼个两败俱伤。心思如此歹毒,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
“你撒谎!自我到此地十几年以来,魇琥一直跟随我,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
“我这里有证据。”说完取出那块在乱石岗捡到的鳞片,扔过去。
“这就是你好兄弟的东西,我的话或许是假的,但上面的气息可做不了假。以你的本事,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这块鳞片,可不是小鬼身上能有的。”
邵清接到手心,拿起微微一看,觉察到上面的气息后,眼神顿时发生变化,面色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可能?难道真是魇琥青面有问题,不可能的,他们跟了我多年,怎么会有问题?”
“信不信由你,事已至此,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大可以将你一杀了之,若真是只为了对付一个小鬼,又何必要骗你?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对了,我知道你对农夫施法夺他的生气是为了救你妹妹,但我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救她。”
从刚才到现在,玄灵一直心思急转,要怎么才能除掉魇琥。
联想到另外一件事,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计策。只要对方肯相助,借助天时地利,一定可以除掉魇琥。
而且现在自己准备大量收集香火,用来冲击境界。
可收香火必然要招募下手,自己一人是绝对忙不过来的。
眼前这个邵清看起来正合适,人不坏,本事也还可以。若能收复此人,顺便除去魇琥,可谓是一举双得!
玄灵虽然有心收服他,可到底能不能成,就看对方到底在不在乎他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