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丰吩咐荷枝将太后扶了回去,又请了太医来诊脉。
裴惜夭也跟着被青竹给抱着去了太后的院子。
元宝拿着裴王跟骆鸣渊的腰牌去了大理寺,见腰牌京兆府的人不敢有片刻的耽搁。
急急忙忙来了王府。
骆鸣渊在那里低声吩咐,裴屿丰坐在上位上,神情说不出的骇人。
有几人分别拿了银针,在场上的膳食一点点的试毒。
等到桌上的都试完,一位身着灰袍子的,走到骆鸣渊的跟前对他汇报。
闻言,他示意人下去,自己去跟裴屿丰汇报。
他对裴屿丰道:“王爷,整个宴上只有太后娘娘的药膳被下了毒。”
“佘太医,请看这其中下的是什么毒。”裴屿丰招呼一声,一旁侯着的太医上前。
大理寺的人给他让道,佘太医放下手中的药箱子,蹲在药膳跟前,在那里头摆动了半天。
站起身拱手对着裴屿丰说道:“骆寺丞,这药膳里下的是鹤顶红。”
鹤顶红这毒要是真吃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跟参加宴会的世家官员,小姐夫人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就让人走。
百日宴就在这时候散了。
宾客送得差不多了,大理寺卿也来了。
京兆府卿是裴屿丰的舅舅邬安易。
邬安易挂了京兆府卿的名头,年纪大了就在家中修养,平日里大事才出面解决,其他的小事都交给京兆府的年轻人来管。
左寺丞右寺丞都是他看中的人,他心中更偏向左寺丞骆鸣渊。
“师傅。”骆鸣渊冲他拱手问安。
“舅舅。”裴屿丰拱手也对着他行礼。
邬安易不要他的这些虚礼。
他在家中听闻太后宴上有人下毒,就立马从邬家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
当即询问:“冬灵呢?”
“母后今个受了惊吓,荷枝姑姑送母后回去歇着。”裴屿丰回道。
话落他顿了顿,又道,“舅舅放心,太医已经来瞧了,母后没事。”
听到邬冬灵没事,邬安易的心才落下去大半,他就这一个妹妹了,可不能出什么事。
“对了,外甥孙女没事吧?我可听说了,外甥孙女哭了,她身边的那个护卫才出手打掉了冬灵的药膳。”
邬安易在来裴王府的路上,就有人添油加醋的跟他诉说了一番。
他心中对这个没见过的面的外甥孙女产生强烈的好奇。
之前就想着来看看,又因为外甥孙女出生的时候经受过生死。
一直精细的养着,平日里面不轻易见客,要来拜访的大都谢绝了。
也就今日宴会,才在众人的面前露了脸。
“乖宝在陪着母亲。”裴屿丰回道。
邬安易点了点头,“那就待事了我在去见见。”
话落,他颤颤巍巍的去了王府的正堂,裴屿丰在一旁跟着。
而殷施诗见下毒没成功的时候就立马逃走了,她浑浑噩噩在王府中走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焦急的厨娘护卫对视而过,护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想着这人应当是府中的侍女。
也就没多问,忙着带厨娘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