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美华先是回忆到简单的夹板,抽鞭子,打板子……
单论这个她也熬不过一轮啊。
“少爷,少爷冤枉,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奴婢,奴婢是见过她,但是奴婢绝对没有害她。”
“你见过她?什么时候。”卜正卿挑眉询问。
“奴婢想想,奴婢想想。”谷美华冷汗淋漓,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拼命地回忆着。
突然她想到了。
当初夫人病逝,没过多久继夫人就当了继室,这位继夫人是先前夫人的丫环,第一件事就是遣散夫人院子中伺候的人。
荷花就是其中一个,当时她还幸灾乐祸了许久。
恰巧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她,就是让她将荷花骗回去。
她去打听了,还是那个富户不死心,觉得荷花泼辣正合他的口味。
要娶回去当正头夫人,让她是又嫉妒又羡慕,可又听说那个富户的变态程度,立马就想让荷花再入火坑。
“是继夫人遣散夫人院中丫环后的第三日。”
“荷花是最后要走的,因为先前的富户想娶荷花,我想也是一门好亲事,就介绍荷花去。”她给自己美化了一下。
别人不知道,绿衣裳的丫环还不知道吗。
什么好亲事,那个富户不就是一开始要强娶荷花的人吗。
“你心思还挺恶毒,什么好亲事,也亏你说得出口。”
“我呸。”绿衣裳嫌恶地说。
被胡墨瞪了一眼,老实地闭嘴。
“也就是说荷花是你约出去的。”
“没有。”谷美华摇头,连忙反驳,“我没有,我只在白日见过荷花一面,当时荷花心神不宁地,根本不听我说话。”
“我想了想也就先走了,后面我真的就没在见过荷花了。”
“少爷明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卜正卿从她的话中提取出了重要的一点。
“你说当时荷花心神不宁?”
“是,当时奴婢本想着去找荷花的,却见荷花慌慌张张地从继夫人的院子出来,撞到奴婢的。”
“对了,对了。”谷美华立马激动起来,“当时荷花还塞给奴婢一样东西,奴婢没丢,就在奴婢的包袱里。”她连忙又补充道。
闻言,卜正卿给了胡墨一个眼神,胡墨立马到一边差人去找谷美华说的东西。
怀依心刚出来的动作一顿,手不安地攥紧帕子。
薛子骞又道:“这人是从井里捞出来的。”
“你的人看出什么了没有,要是没看出来要不要本世子再帮帮你。”
他的话音刚落,胡闽就拍了拍手,站起身,帕子擦了手,上前禀报道:“大人,初步来看这人是溺水死的。”
“溺水死的?”卜正卿看着地上躺着的荷花。
胡闽点头,“她的身上没有其它什么伤痕,只能初步判断是溺水死的。”
“依属下看,荷花不是被人推下井,就是自己失足落井。”
可偏偏这两样猜想都不是很合理,荷花要是真的抓住了什么证据,也一定知道有人会杀她灭口,怎么可能还会自投罗网去井边。
这不是给人有机可乘吗。
还真是十分的矛盾。
听到这时,人群中,那位红色衣裳的丫环默默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