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主子仁善,还特意替她抹去了痕迹,裴将军你们找不到证据了。”
裴逸仙攥紧拳头,乌蛊上去一脚又踹在她的身上,“一派胡言。”
“再不老实,就让你尝尝别的手段。”
仲依差点都没拉住乌蛊,“停下,将军还在呢。”
乌蛊气得很了,“将军,这个人一派胡言,嘴里面没一句实话,不如交给属下……”
裴逸仙摇头,制止了他的动作,巩菀柳现在敢说,那就说明她所言是真。
但母亲怎么可能会对惜夭出手,还用这样的手段置惜夭于死地。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低垂着眸子思索着。
印象中母亲像来是温柔和善的,但是这次她回来,从祖母,巩菀柳的反应,口述中,跟他印象中的母亲完全就是相反的两个人。
他的手放松下来,重新恢复之前的那副模样,巩菀柳得意扬扬的笑僵在了脸上。
“你为什么还这样淡定,你不该暴怒吗!”巩菀柳咬牙质问,她本以为这样的真像会令裴逸仙失去理智。
这样他闹出去,身份被捅出去,裴逸仙无昭擅自入京,悠悠众口他必定要受责罚。
严重了说不定也能挑拨挑拨裴王府跟帝王的关系,要是能让帝王猜忌裴王府就更好了。
这样她也算是死得其所,还能帮主子一个大忙,主子也会永远的牢记她。
只要牢记她,主子就会考虑她的遗愿,替她找回弟弟,报了西谷村灭村的仇。
可是裴逸仙为什么会不上钩。
“你不会以为本将军是蠢才?听了你的话,就失去理智,我要真是这个脑子,怎么可能能在边疆活这么多年,还当上将军。”
裴逸仙嘲讽回去,“你送了本将军一份礼,本将军也还你一份礼。”
“不如你猜猜谁能这么有本事屠了西谷村,并且多年不事发。”
西谷村查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找不到幕后的真凶,是真的找不到还是真凶是他们不敢指认真凶。
真凶有权,没人会为了一个村的人,断送自己的前途。
屠西谷村的时候,可没有遮掩,死士出的手,一击毙命,手法出自一家。
况且能养死士的人都是权贵之人,权贵之人又能有几个。
巩菀柳不蠢,裴逸仙的言外之意她听得明白。
“不,不会的,主人不是那样的人。”
裴王府刺杀,不论是成功与否,来的人都活不了。
“你的主子要是真的看中你,何必派你来,这是一个必死的局。”
“你的主人早就放弃你这颗棋子。”
“放弃她这颗棋子。”巩菀柳深受打击,喃喃出声,眼泪从她的眼中不知不觉地落下,“怎么会呢。”
昔日跟主人相处的一幕幕浮现脑中,主人让她做暗卫,给她买首饰,给她簪花……这一切怎么会是假的。
主人还说等她这次任务成功,就纳她为妾,往后她就不用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
现在有人告诉她,主人的一切都是在骗她,主人是下令屠她全村的真凶,使她姐弟分离的人。
“我不信你说,你在骗我,不可能会是我的主人。”
可怜又可悲,裴逸仙神色复杂,可他也不是好人,不可能就此止步。
“是不信还是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