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口黑锅又一口黑锅砸在钟城主的身上,正处理着公务的钟城主打了个喷嚏。
伺候他的小厮,立马去给窗户给关上,“城主现在夜里凉,可是着凉了,要不然我去厨房吩咐熬姜汤过来。”
钟城主摆摆手,“无碍,不是着凉了。”
“可能是夫人,跟女儿想我了。”话落,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信鸽一次都没有回来了吗?”
小厮摇摇头,“自从城主上次送信去京城之后,信鸽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过。”
听了小厮的话,钟城主不由得皱起眉头,按道理说不应该,这都七日了,按夫人的性子,这信鸽也该回来一次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不成是信鸽路上贪玩了?”小厮猜想道。
钟城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胡言乱语个什么劲的,这信鸽是活神仙养的,灵性的很,怎么可能在路上贪玩。
信鸽的的确确是没有在路上贪玩只是没有朝着衢州城飞。
那日钟亿怜写好了信,特意交代信鸽几句,“咩咩,你可要非得快些,赶紧去找活神仙,把信交过去。”
也不知道信鸽听还是没有听懂,叫了几声。
钟亿怜还以为信鸽又饿了,又放了一把吃食,嘀咕着:“咩咩你吃得已经够了,赶紧去给我办事。”
咩咩抬头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起来。
豆豆眼格外的认真,小主人给了吃的,让它带着信去找老主子,咩咩懂得很。
它飞出京城,在山下徘徊了一圈,闻着味去找它的老主人。
咩咩落在窗台上,老主人在那喝的酩酊大醉,见状,它歪了歪头,也倒头就睡。
一人一鸽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日一早,全谷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眼就瞅见窗台上趴着的鸽子。
“咩咩回来了。”
看来那个丫头是已经帮裴王府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一手逮起来睡得香甜的鸽子,“咩咩,还睡着呢,起来,你主人我都醒了,你起来重新睡。”
咩咩垂死困中惊坐醒,睁开豆豆眼,看见贱不嗖嗖的全谷颜。
一双豆豆眼里写满了生无可恋,叫唤个不停,虽然不知道叫唤啥子,反应叫唤得应该挺脏的。
全谷颜松开它,咩咩在窗台上滚了一圈,晕晕乎乎地等它站直身子,眼前已经没有全谷颜的身影了。
本来全谷颜是想要看信的,结果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寺庙后面的母鸡要下蛋了。
现在这个时辰去刚刚好,省的一会儿母鸡回来,他拿不了鸡蛋,就只能被迫加餐一只鸡了。
“真是个甜蜜的烦恼。”全谷颜手放在脑后,嘴里刁着跟草,吊儿郎当往后山去。
“看来今天又得被迫加餐了。”
咩咩跟着飞上来,在他周围转悠半天,被全谷颜拍了一巴掌,“咩咩别转悠了,等会儿分你鸡屁股吃。”
闻言,咩咩也不闹腾了,老老实实落在他的肩膀上。
一人一鸽悠哉悠哉几日,全谷颜垂醉梦中惊坐起,道了一句:“坏了。”
他抽出咩咩腿上绑着的信,又拍了拍咩咩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