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杀!”
李长安看着前方刚刚冲上土塬,阵型尚有些紊乱,且提不起速度的骑兵,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冲杀的军令。
没有速度的骑兵就是待宰的羔羊,趁病要命,李长安深谙此道,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随着李长安的这一声令下,麾下的这一千五百精兵在李长安的带领下,悍然的向刘知俊发起了进攻,不等刘知俊的兵马再次提起速度,便与其缠斗在一起。
只要步兵与骑兵纠缠在一起,骑兵想要脱身就没那么容易,很容易陷入困斗之中。加上步兵手中的长枪普遍两米以上,更有长达五米的大枪,而骑兵手中的骑枪或者他们所使用的腰刀,基本上都要远远的短于步兵手中的长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近距离的缠斗上,骑兵根本不是步兵的对手。
李长安身高力大,加之又有铁甲在身,只几个跨步便带着麾下兵马冲到了这些骑兵跟前,手中的长枪猛然朝距离他最近的一个骑兵捅去,只一下就把这骑兵胸膛捅个对穿,随后枪头一挑,直接把这骑兵从战马上挑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嘴里不停往外冒着血,由于血液倒灌进胸腔之中,让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呜呜咽咽,挣扎了没几下,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将军悍勇!”
周围的士兵见李长安如此轻而易举便将一个骑兵杀死在地,不由的大声欢呼起来,纷纷也来了勇气,冲进了骑兵之中,与其缠斗。
由于骑兵的数量不多,加之如今速度提不上来,且又坐在战马上,就成了这些士兵的活靶子,一个骑兵要应对好几个步兵的进攻,哪里能够抵挡?
即便这些骑兵也很精悍,可战场上的事情,尤其是个人武勇所能应对的?仅仅一个照面,外加一个冲锋,便有二三十人被李长安麾下的兵马击杀。
刘知俊看着眼前的画面,脸色阴沉到了谷底,他本来以为这是一伙溃兵,军心士气尽丧,于是想着统领数百骑兵突袭这伙骑兵,定能出其不意,趁机斩杀,可谁能想到,到头来却是这如此结果?
其实,就算这伙兵马不是一伙溃兵,只要骑兵的速度能够提起来,那么赢面还是很大的,可问题是,自从他开始往土塬上进攻时,这些士兵总是想方设法的减缓他们的冲击速度,最后好不容易冲上土塬,结果遇见了严阵以待的精锐牙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刘知俊却没有束手待毙,毕竟有着“刘开道”之称,能让李继徽和李茂贞都狠的牙根痒痒的人,又岂会被眼前这局面吓到?
“尚未接敌兵马,随我后撤,绕开前方兵马,拉开距离后再猛冲!”
刘知俊大呼一声,异常果断的放弃前方与李长安缠斗在一起的骑兵,带着剩余骑兵准备后撤,从李长安旁边绕过去,再次提起速度向李长安冲锋。
李长安自然听到了刘知俊的声音,可不会让他得逞,这要是被他拉开距离,以骑兵的速度就算想追也难以追上,到时候,刘知俊只需要带着剩余的骑兵从李长安的后背袭来,一着不慎就容易崩溃。
“跟我冲!”李长安拿着手中长枪,大呼一声,带着一队精锐便向刘知俊杀去,所谓擒贼先擒王,不管能不能把刘知俊杀死,只要能将他拖住,让其无法带领手下骑兵后撤拉开距离,那么就有胜利的机会。
这一路上,虽有好几个骑兵想要阻挡李长安,可由于武器太短,又处在战马上,被李长安轻松解决,只片刻功夫,便把这一路阻拦的骑兵杀落马下。
前面陡然一空,李长安距离刘知俊只有数步之遥。
刘知俊周围的那些亲卫见此情形纷纷上前将刘知俊围在中间,团团保护着往后撤退。
刘知俊见此情形,心中瞬间有了决断,擒贼先擒王,眼下战局陷入焦灼,只要将这李长安拿下或者杀死,那么这些兵马自然会自行崩溃,到时候砍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如今李长安向他杀来,且距离很近,这是天赐良机,刘知俊可不会放过!
想到此处,刘知俊将架在马背上的骑枪取了下来,指着冲过来的李长安,大呼:“擒贼先擒王,给我冲,拿下李长安,杀了他!”
话音落下,刘知俊左手牵着马缰绳,右手拿着骑枪朝着李长安冲来,其周围的亲卫骑兵纷纷围在周围,将刘知俊保护在里面。
看着十数个向自己冲来的骑兵,李长安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即便在穿越时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使得他的身体素质要远超其他人,可此时如果硬抗这十几个骑兵的冲击,也是承受不住,到时候难免一死。
尽管两者相距不远,不过是数十步,战马的速度也不会提升多少,但那也不是李长安所能承受的。
李长安当然不会做出以卵击石的傻乎乎的事情,此刻他的目光从刘知俊的身上来到了他身后的帅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