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陆泽大汗淋漓中悄然流逝,转眼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贺茂沙希一边为年轻的道长擦汗,一边观察陇川鹰也的变化。
心中不由打起鼓来,看来这位小先生未必能成功。
然而就在她这样想时,躺在床上的陇川鹰也的眉头突然动了动。
这让贺茂沙希心头一震,却又不敢发出声音。
片刻后,陆泽双眼缓缓睁开,手中升腾的黑芒慢慢散去。
“小……先生,怎么样?”贺茂沙希见丈夫只是动动眉头没有醒来,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夫人放心,陇川先生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陆泽将蔓延到陇川鹰也头部的孔洞修复,已经足够他苏醒了。
本来还可以再坚持修复一二十分钟,但考虑到来此的目的,还是慢慢来吧!
听陆泽这么说,贺茂沙希柳眉微蹙正欲再问,耳边传来陇川鹰也的声音。
“沙……希,我又睡了多久?”
床上的陇川鹰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中起初还满是迷茫。
“真的醒了?”贺茂沙希眼眶通红。
陇川鹰也有点懵,但看向一旁的陆泽瞬间明白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贺茂沙希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明白是陆泽唤醒自己后,陇川鹰也当即下床,拉着贺茂沙希恭恭敬敬地行九十度的大礼。
“多谢陆先生救命之恩,先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未曾想先生竟有这般神奇手段。”
昏睡之前,陇川鹰也本来是想婉拒陆泽的,当时他的疲惫感已经到了极限。
此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昏睡了过去。
“陇川先生客气了,不知您现在感觉如何?”
听到陆泽这么问,陇川鹰也与贺茂沙希当即对视一眼,细细感觉身体的变化。
“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疲惫感也没那么重了。”
卧室灯光昏黄,映照着陇川鹰也略显憔悴的脸上,贺茂沙希补充道:“气色也比先前好了许多。”
陆泽听后缓缓点头,“那便好!陇川先生,你这神魂伤势着实严重,修复起来恐怕需费些时日。”
陇川鹰也闻言,沉吟片刻问道:“不知多久能痊愈?”
他心中已经做好折腾三年五载的打算。
见陆泽脸色变得郑重,陇川鹰也心中再次降低低了预期。
十年八载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自己已经病了这么久。
陆泽微微沉吟,“最多一月,应当能有大成效。”
“啊?”陇川鹰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惊喜。
拉着陆泽在床边坐下,反倒把贺茂沙希凉到了一边。“陆先生当真有大神通,不知您可有看出我这病的来由?”
“您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许触犯了什么禁忌?”
当即陆泽将他神魂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下,陇川鹰也听的似懂非懂,可却明白自己是被人动了手脚。
“不瞒陆先生,在外做生意难免会得罪人,实在不好猜测……”
卧室内三人交流之时,客厅等候的八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都一个小时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没有唤醒陇川先生,在里面拖延时间吧?”
听着议论,胡中天脸色难看。
冷静下来后,这会儿心中满是懊恼。
太冲动了,百草药堂养活着百十号华夏同胞,若是……真不知回去如何交代?
见到胡中天沉默不语且面色难看的模样,山口健夫脸上露出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