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她从穷乡僻壤的地方来,能有什么好药?别抹了脸上长疮!
于是随意丢进了草坪,另去寻药来擦。
填饱肚子后,褚若躺下歇午觉,直睡到黄昏时候,日头西斜方醒。
丫头在外敲门:“二小姐,上房来人,老爷太太叫你过去呢。”
“来了。”
终于肯见她了,好大的谱儿,她仿佛根本不是端国公的女儿,而是大老远进京投奔褚家的穷亲戚。
褚若起来收拾了下仪容,仍穿着这身葱绿粗布碎花衣裙出去。
走过夹道,行至抄手游廊上,碰到也要过上房去的端国公夫妇的养女褚欢。
“见过大姐姐。”褚若福了福身,两眼望着地,像是并不敢抬头看她。
衣袖本就有些短,还卷了两圈,纤细的腕子露出来,肤色几乎与她的脸差不多黑,虎口处那道疤格外醒目。
褚欢看她怯生生的,轻勾了下嘴角,心内暗笑。
野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穷酸得要死,把身上流的贵族血统都玷污了。
她走过去,拉住褚若的手,笑道:“你从小长在乡下,没见过世面,难免露怯,不过不要怕,家人都很和善,回到这里就是回家了。”
“是。”褚欢冲她讨好一笑。
忽然,她的目光被褚欢左腕上那只镶红宝石银镯吸引过去。
褚欢见她盯着镯子,心底又是一声冷笑。
就说她上不得台面吧,见了只镯子,就动不了眼了。
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呢?可不就得多瞧两眼。
她弯起眉眼,将腕上的镯子晃了晃,拿给褚若看,笑着说道:“这镯子是我从小带着的,你要是喜欢,以后我让人照着这个打一只给你,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好不好?”
提起嫁妆,她唇边笑意更浓。
爹娘终究更疼她这个养女,任谁都会选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而不是一个粗鄙的野丫头。
不过,爹娘也没亏待褚若,还安排她嫁到靖安侯府去,冯昭虽然瘫了,但好歹也是个世子,褚若嫁给他还是高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