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与娘家关系差的媳妇,受了委屈无处求助,会被婆家欺负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看着吧,二小姐以后的日子指不定多苦,她们这些跟在身边的人也得跟着吃苦受罪,再不赶紧谋条后路,这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
她也真是倒霉,怎么就跟了个蠢货呢?
因白天挨过打的缘故,拾翠虽心里对褚若有意见,但也不敢怠慢,带着两个小丫头服侍褚若梳洗完,才放下帘子,退出来自己去安歇。
这一夜褚若多梦,没休息好,翌日清晨起来时,眼下微微地发青,精神也不大爽利。
丫头银儿给她梳好头发,服侍净了脸,拾翠已从厨房取来早膳。
才动筷不久,吕妈妈过来问还有没有什么嘱咐。
“二小姐,”有个丫头掀帘进来,神色略显匆忙,“上房的嬷嬷来说,太太叫你立刻过去一趟呢。”
“知道了。”褚若点了点头,又对吕妈妈道:“该嘱咐的昨晚都嘱咐了,你去吧。”
将碗中的粥喝完,褚若拿水漱了口,出门往上房来。
陈氏也刚用完早膳,这会儿正坐在屋里品茶,褚欢与卫清娥陪侍在侧。
褚若收起昨天露出了一丢丢头的爪牙,又变成那副怯生生的样子,走上前行礼。
“母亲,大嫂,大姐姐。”
卫清娥笑道:“二妹妹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涵养了,瞧瞧这礼仪学的,才一个晚上就有模有样,快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说着,又冲褚若招手。
褚若还未挪步,陈氏沉着脸道:“不许坐,先且站着,我有话问你。”
卫清娥听她语气严厉,也就忙收了笑脸,不敢吱声。
褚若就站着,诧异地问:“不知可是女儿犯了什么错?”
“你还来问我?”陈氏神情端肃,俨然是要审人,“我问你,你屋里的几个人为什么身上都有伤?是你打的吧?你知不知道,像咱们这样宽厚待下的书香门第,是不准动用私刑的?你这样苛待她们,传到外面,别人会怎么看待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