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姐。”吕妈妈上前拿了膏药,跪下磕了个头。
到院子里,她捏着手中的药有些发愁,不知是否要给女儿用。
二小姐在山里长大,即便会医术,水平也定然有限,她配的药有用吗?贴了,只怕也是白贴。
可若是不贴,回头她问起,又着实不好交代。
算了,膏药毕竟不是口服的,贴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坏处,不如拿去试一试,
倘若当真有效,岂不走大运了呢?
孩子的病是自小得的,天天受罪,若二小姐真能治得好,那她这辈子当牛做马,天天烧香孝敬她。
吃完晚饭,褚若去上房向陈氏问了安,回到覃香苑,又进房间配药。
二更天时,有婆子送了做好的衣裳过来。
银儿捧进屋里,给褚若看,“奴婢看着好像小了些,会不会拿错了?”
褚若拿了件上衣,抖开来瞧,确实是小了,光衣袖就短一截。
“她们也太糊涂了,这都能弄错?我去找他们去。”银儿说着就走。
褚若唤住她道:“不用了,收起来吧。”
银儿诧然,“可是这么小,怎么穿呀?”
二小姐也不是性子软的人啊,怎么就甘心这么让人糊弄了?
“不过袖子短点罢了,现在天还暖呢,不妨碍的,”褚若弯唇笑了笑,轻抚着袖口,“这布料倒是不错。”
银儿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料子确实是好料子,但一看就是放了好几年的,已然发旧,二小姐没什么见识,看不出来而已。
她都怀疑那两个婆子并非拿错,而是故意的。
褚若吩咐道:“收起来。”
“好吧。”银儿便其叠好,放进床头那只箱子里。
天近三更,栖梧园里,褚欢忙完回卧房盥漱。
收拾妥当,坐到绣榻边上擦拭发梢水珠,听朱兰的汇报。
“她会医术?是跟村里哪个赤脚大夫学的吧?她的药谁敢吃,可别治死了人。”
“奴婢也是这么说,”朱兰也跟着笑了,“据拾翠所言,二小姐一整日都闷在房里配药呢,那架势倒有几分认真。”
褚欢讥讽道:“没真本事,再认真有何用?猜都不用猜,她肯定就是装装样子,展示给人看,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朱兰点点头,表示认同:“现在好多人都在笑呢,褚家书香世宦,养出来的小姐也好,公子也好,个个才貌双全,出类拔萃的,如今却出了个野丫头,拿不出手不说,真真是连祖先也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