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何意?我听不明白。”褚若做懵怔状,诧异地望着她。
褚欢笑而不语,转身往西侧的梢间走去。
那药要接触至少两天以上才会发作,且等着吧。
这日晨间起来,卫清娥身上起了红斑,皮肤微有溃烂,赶忙请医。
沁雪院里的人听说后,议论起来,传到外头去,陈氏等人听说了,过来看望。
大夫赶到,隔着帐帘看了脉,又细细查看了腕上的红斑,蹙眉说道:“这是中了毒了。”
“中毒?”陈氏听了,骇然变色,急忙让屋里的下人先出去,“李大夫,你确定?”
“老夫曾见过好几例这样的病患,所以十分确定,”李大夫笃定地说道,“这是无花草毒,皮肤接触两到三天即会起红斑,严重的还会溃烂。”
说着便看向褚纪,问道:“不知道大奶奶这几日随身佩戴的物件都有哪些?还请取了来,让老夫查验查验。”
褚纪自然不清楚卫清娥平日都佩戴哪些东西,只得唤了她的贴身丫鬟来问。
丫鬟回道:“大奶奶衣物都是一天一换的,首饰和帕子这些也是,这两日一直戴着的,只有一只香包和……”
一语未完,褚澜抢话道:“就是二堂妹送的那只香包吧?听说里面还装了可以安神的药材?”
褚若送了只香包给卫清娥做回礼这事,早就传开了,这两日还有不少人因此在背地里嘲笑她小气。
“正是。”丫鬟颔首。
褚瑜坐在陈氏身侧,捻了块糕点往嘴里送,安心看戏。
褚越当即道:“那就不用查了,肯定是香包的问题!她哪知道什么药能安神?定是胡乱塞了些东西进去,充作个礼,送给大嫂了。”
“我看才不是胡乱呢,分明是有目的的,加害大嫂,上回暗算了大姐姐,这次又对大嫂下手了,心肠何其歹毒!”褚煦瞪着眼,扯大嗓门道。
上次被褚若踹倒摔伤,害他养了好几天才痊愈,为了颜面,遇见人还不敢说是被她所伤,只得假称自己不慎摔的,这笔账还没跟那个村姑算。
褚纪摇头道:“我觉得应该不是二妹妹,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是啊三弟,不可乱猜测,”褚欢面色凝重,口吻严厉地道,“依我看,不如先把二妹妹叫过来,当面问问她。”
褚煦嗤笑:“问她?她当然不会承认了!等大夫查验过了,证据确凿,再叫她过来,看她如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