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很是满意,交代完事情便离开。
随后返回栖梧园,褚欢居住的院子里,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褚欢。
“那个叫拾翠的丫头已经答应指证褚若了,你就放宽心吧,这次一定让母亲重重地罚她。”
褚欢浅笑道:“罚不罚二妹妹倒不紧要,我不在乎这个,能证明我的清白就行了。”
“怎么能不罚她?”褚煦绷着一张脸,愤愤不平地道,“要我说咱们非但要严惩她,还要将她的丑恶面目展露给外人,让她身败名裂。”
“有道理。”褚越肯定了他的说法,暗暗思索计策。
褚煦又道:“母亲有点偏袒褚若,所以咱们最好在家里有客时行动,这样母亲当着外人的面,就不得不秉公处置了,二哥,你说呢?”
“记得母亲好像邀了族中的几个太太奶奶们过来赏花,不如就定在那天。”
“甚好。”
褚欢听着兄弟二人的谋划,半分声色不露,只有嘴角微微上翘。
但很快她又压下了嘴角,仿佛很焦灼:“不行,不能这么做的,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并不想伤害二妹妹,让拾翠去母亲那里说明就是了,不要做别的。”
“大姐姐,你也太心善了,”褚煦眉毛皱成一团,恨铁不成钢,“上次父亲生日,她算计你时我就跟你说过,该给她点教训吃,你不肯,结果现在如何?果真越做越过分了吧?这次不论如何,都不能再姑息。”
“不行,”褚欢仍是反对,语气十分坚定,“我说了不行就不行,若你们不听,那我自己想办法,不用你们帮了。”
“可是……”
“好了,三弟,”褚越给褚煦使眼色,打断他道,“既然欢儿坚持,咱们便听她的吧,把事情闹大确实也不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褚煦只得闭了嘴,闷闷地喝起茶来。
“这样才对了。”褚欢舒展了眉心,露出一丝儿笑。
三人又坐着聊了半晌,褚越与褚煦兄弟方告辞离去。
褚欢坐在原位,继续品茶,面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她知道,褚越和褚煦肯定会按照方才所计划的去做,且会偷偷地悄悄地背着她行动,自认为可以不让她察觉。
爹娘偏着她,家中的兄弟供她驱使,她是这府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存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村姑怎么跟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