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气得浑身发颤,瞪着他道:“你还问怎么回事?倒是该我问你怎么回事!”
上回那件事闹出来,她已经感觉脸上无光了,今天原是想挽回一下那天失去的颜面,谁知却又闹出更加恶劣的事情来。
褚越开始装傻:“儿子怎知怎么回事?我也是刚来的。”
“不用狡辩!”陈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双目通红,似充了血般,“这丫头服毒之前说得清清楚楚,是你逼迫她诬陷若儿,她无路可走,才跑到我跟前来闹!”
褚煦急声解释道:“娘,这件事真的不能怪二哥,是我们……”
“你给我住口!”陈氏已是怒极,谁的话都不想听,也听不进去了,“你是嫡长子,端国府的世子,我与你父亲苦心培养你十几年,就只培养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来吗?”
褚越闻言,又是恼恨,又是委屈,绷着脸不说话。
陈氏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又道:“你可以不喜欢你二妹妹,但你不该用这种手段往她身上泼脏水,更不该闹得人尽皆知,丢脸丢到外人面前去!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母亲只知道教训我,可知褚若她……”
“二哥!”
一直在旁边站着,没敢出声的褚欢忍不住开口截住了褚越的话。
再让他说下去,就该把真相交代出来了,那时她想脱身可就难了。
“此事确实错在你,该当跪下与母亲认错,怎么还顶起嘴来?这可不像咱们这样门户里的规矩。”
听她这么说,褚越只好止了嘴,犹豫片刻,跪倒在陈氏跟前。
“是孩儿错了,请娘责罚。”
褚煦见状皱了皱眉,看着褚欢,心里不大是滋味,但并没说什么。
俄顷,心中反倒生出愧疚,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小心眼。
虽然二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姐姐,但也是他们瞒着大姐姐行动,擅作主张的,这个后果本就不该由大姐姐来担。
陈氏怒目注视儿子半晌,心头的气多少消了几分,待欲再教育时,婆子来说,李大夫到了。
“立刻请他到厢房救人。”陈氏吩咐着,自己也站起身,赶往厢房。
褚欢看了眼褚越,急忙跟过去。
褚越刚刚起身,褚若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迈着大步进了屋。
“拾翠呢?她怎么样了?”
褚越狠狠的瞪了她一下,掸掸衣衫,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