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银儿出去叫了两个婆子进来,将拾翠抬走送回了房间。
此事很快传出覃香苑,闹得外面不少人也知道了,私下议论。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褚澜,然后她立刻便去褚欢那里,说给她听。
然而褚欢没有一点兴趣,“这也值得当个事儿拿来说?褚若又不是头一回虐打下人了。”
褚澜见状,意兴阑珊,心下骂了句“没脑子的东西”,悻悻地走了。
不过,晚间来到陈氏这里定省时,褚欢还是就此事告了状。
陈氏听罢,胸腹内直冒火:“那丫头怎么这么不知长进?打人就打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怕没人知道吗?”
不久,褚若过来时,沉声训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咱们府里不准滥用私刑吗?你怎么打起丫鬟来?倘若闹出人命,如何是好?”
“我这也是跟父亲学的呀,”褚若很自然地说道,看着却是一派天真,“前几日父亲不还打了二哥吗?他可以打自己的儿子,我自然也可以打我的丫鬟。”
褚欢驳斥道:“你还敢拉父亲挡箭?父亲打二哥,上的是家法,你虐待丫鬟,那叫私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私刑?”
“私刑?”褚若眼里闪着疑惑,很是真诚得紧,“家法难道不叫私刑?我还以为只有官府的刑罚才叫公刑呢,原来是我理解错了。”
陈氏气得脑子里一胀一胀地疼,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蠢东西来。
褚欢讥讽道:“那以后可要记住了,别再任性妄为。”
她真想不明白,就褚若这个蠢样,是如何把褚越给算计了的?
“姐姐训的话,妹妹记住就是了。”褚若乖巧地答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