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姐姐……”
“滚开!”
朱兰踹了拾翠一下,飞快地走了,回栖梧园的一路上还骂骂咧咧,嫌拾翠弄脏了自己的裙子。
服侍褚欢用膳时,无意间说起此事,低声骂道:“好不要脸的东西,背叛大小姐在前,居然还有脸来求大小姐救命,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褚欢慢慢喝了两口枣粥,牵唇哂笑道:“这也是二妹妹太过薄情了,拾翠固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伺候她这些时日也算对得起她了,竟半点主仆之情不念,行事这般冷酷,迟早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那才好呢,”朱兰给她拣了两筷子清炒的小菜,放到小碟里,“二小姐连你和二爷都敢算计,亲情都不要,合该有此报应。”
用完早饭,几个执事媳妇过来回事,褚欢漱了口,来到次间坐下,小丫头摆上茶来,不一会儿媳妇们也进来了。
这里的规矩是,褚欢不先开口,下人不准说话,因此进来后众人只是站着,安安静静,连咳嗽也不闻一声。
看过其中一个媳妇递来的本月发放例钱的册子,褚欢眉头紧皱,问道:“怎么还有覃香苑的?是你加上去的吗?”
那媳妇脸庞堆着笑,回复道:“二小姐回来了,就是府里的一份子,按照惯例自然是要发月钱的,大小姐事忙,我担心您忘了这事儿,所以就先添上去了。”
“擅作主张!”褚欢砰的一声,把册子拍在桌上,面皮有些绷紧,“一个狗奴才也敢越俎代庖替我做主了?你哪里来的脸?”
褚若不过是在国公府借住一段时间罢了,九月下旬就嫁给那个瘫子了,算哪门子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