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有个世家公子考了状元,就因为被人告发虐待乳母,被皇帝榜上除名,最后断了仕途,名声扫地。
褚欢那被怒火冲昏的头脑顿时清醒过来,只得作罢。
“都下去!”
媳妇们也不敢留,纷纷退走,往院子外面去了。
褚欢捏了捏眉心,向朱兰问道:“这两天,下面是不是有人议论我?”
“没、没有啊。”朱兰转过身去斟茶,含糊地回答道。
这个话,褚欢自然知道是假的,便又问:“他们都议论些什么?”
朱兰不敢说,“不过是些嘴碎的人闲着没事,胡言乱语罢了,小姐何必管它?”
褚欢不肯罢休:“说!”
“他们……”朱兰纠结了半天,只得捡些没那么难听的话来讲,“他们说小姐心胸狭窄,容不下二小姐,还说二爷收买拾翠诬陷二小姐,就是受了小姐指使。”
“混账!”褚欢气急,一下踢翻了旁边的小圆桌,胸脯间剧烈起伏,脸皮由涨红变成了蜡白。
朱兰立在旁边,大气不敢出。
过了好一阵,褚欢脸上的神色才渐渐缓和,于是她又吩咐:“去传我的话,以后谁再敢叽叽喳喳议论主子,一律撵出去打死!”
“这、这措辞会不会太严厉了?”
“严厉?”褚欢恼怒地瞪过去,“你到底是哪边的?”
“奴婢失言。”朱兰吓得心里一咯噔,赶忙下去传话。
然而,这条命令并没太大的震慑作用,底下的议论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传越烈,没两天连端国公都有耳闻,直到陈氏出面镇压,才消停了些。
褚欢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又是急又是恨,接连几天郁闷得整宿不能入眠。
这日早上过来请安之时,陈氏见她脸色难看,关切地道:“别只顾着家务,也要注意休息才是,有忙不过来的,就告诉娘或者你嫂子,我们帮着你处理。”
在旁坐着的褚澜哂然道:“您不知道,堂姐这不是累的,是给气的,分明那件事与她无关,偏偏有人要在背后传谣诋毁,她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呢。”
“那些嚼舌根的确实可恶,”陈氏叹了口气,“昨儿我已重罚了几个,杀鸡儆猴了,应该没人敢再多嘴。”
褚澜摇头冷嗤:“谣言的源头没有斩断,处罚几个下人有什么用?”
褚欢故意板着脸训斥:“堂妹,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还嫌我娘不够烦?”
“我是为你不值,你对她这么好,她还在背后毁你名声,简直没人性。”褚澜义愤填膺地哼了一声,“我早跟你说过,她不是好相与的,要设防,你不信,现在吃亏了吧?”
陈氏听了,脸色一沉:“你说的是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