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只得打道回府,等褚若从军营回来了再说。
褚欢得知是这么个结果,哭个不停。
王妃柔声劝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铁狼营,过几天肯定出来的,到那时候,我与你父王自然为你讨个公道。”
“还是不用麻烦了,褚若有皇室撑腰,咱们对付不了的,”褚欢抽抽搭搭地说道,“我不想给王府惹麻烦。”
襄王妃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父王与皇上自小便十分亲厚,那些皇子地位都不如他呢,皇上才不会站在褚若那边。”
皇帝与襄王名分上是叔侄,其实情同手足,这一点褚欢是清楚的,正因为清楚,她才自信可以一举弄死褚若。
只是她没想到褚若竟然去了铁狼营,这仇又得再过阵子才能得报,心里憋屈。
“快擦擦泪,莫要再哭了,”襄王妃掏出手帕,给褚若拭泪,“厨房已经送了午饭来,跟母妃去那边用一些吧。”
“嗯。”褚欢吸了吸鼻子,整好仪容随她出去。
既然褚若暂时不能动,那就只有先把迟泠这个碍眼的贱人解决了。
十月中旬,望京冷了下来,偶尔清晨起来,已可见霜花。
这天上午,褚欢用过早餐后,在院子里晒太阳。
两个丫鬟提了食盒走过来,笑吟吟道:“郡主做了些点心,特命奴婢们送一些过来给小姐。”
“郡主也不知小姐的口味,是以每样都拿了些,郡主说她手艺不太好,希望小姐不要弃嫌。”
褚欢让丫鬟收下,含笑道:“姐姐有心了,回去代我向她转达谢意。”
随即每人赏了两吊钱,打发她们走了。
卉儿将点心摆上,进屋重新烹了茶来。
“有小姐最喜欢的榛子酥呢,小姐怎么不尝尝?”
褚欢捻了一块在手中,阴恻恻地道:“下了毒,怎么吃?”
卉儿惊道:“下了毒?没,没有吧?”
“真的没有吗?”褚欢抬起眼眸,朝她看去,目光变得冷厉。
跟了她十多年,卉儿简直比褚欢自己还了解她,一下便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是,有毒。”
次日早晨,襄王妃见褚欢迟迟没过来,赶过去看她。
一进卧房,见褚欢躺在床上,拿被子蒙着头,一动不动的,便问怎么回事。
卉儿答道:“也不知什么缘故,今儿早上起来,小姐脸上起了好多红斑,又痒又疼的,实在没法出门。”
“有这样的事?”襄王妃走过去,扯开褚欢身上的被子,被她满脸的红斑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东西?”
褚欢坐起身来,挠了挠脸颊,委屈道:“没有,我昨天除了去您那儿请安之外,就待在院子里看书喝茶,什么都没干。”
王妃也顾不得多问,急声吩咐丫鬟,“快!派人去请个太医来!”
丫鬟领命去了,她又问:“昨天都吃什么了?先前忘了问你有什么忌口的,是母妃疏忽了。”
褚欢摇头:“我没有忌口的,就是昨天啃了两块点心才有些不适,可是以前也吃过,都没问题的。”
“什么点心?”王妃追问道。
“是昨日郡主送来的,”卉儿在旁答道,“小姐吃了两块,皮肤就痒,之后便没再敢吃了。”
王妃满面错愕,“泠儿?可是……怎么会呢?”
那孩子不可能谋害欢儿的,这里头定有误会。
“这样吧,将剩下的拿出来,等太医来了,让他验一验,看问题是不是出在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