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岷那个废物,还说毒打了褚若一顿呢,这就是被他毒打过后的样子?
怕不是只挠了个痒痒,跟没吃饭似的,简直就不算个男人。
褚若后背靠着墙,怒眼瞪圆,“你不用太得意,虽然我进了大理寺,但我还没输,等元清郡主醒来,一定会指证你这个真正的凶犯,还我清白。”
“呸!别做梦了!”褚欢抬脚踹在她膝上,扯着她往地上按,口内狠狠地骂道,“迟泠那个贱人现躺在床上只剩最后一口气,太医都说了,已经挺不过明天!你就等着吧,迟泠一断气,襄王一定会杀了你!”
褚若身上有伤,尤其是手伤得重,一时无力反抗,挨了她好几脚。
褚欢死死掐住她的下颌,狞笑道:“斗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我赢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跟我作对呢?”
“是你先为难我的,我何曾跟你做对过?”褚若卯足力气把她推开,咳喘了一会儿,“你能赢,是因为你足够心狠手辣!你我之间的恩怨,该你我之间解决,为何要牵扯元清郡主?她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褚欢啐道:“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换了是你,你只会对迟泠下手更狠!”
骂红了眼,出口的话愈加刻薄,“那个贱人活着一天,我的地位就一天不稳,她跟你一样,早就该去死了!只可惜那天我的刀子下偏了,没能一下捅死她,让她又多苟活了几天!”
她的声音在甬道内回荡,声声震着人的心。
暗处的人听不下去,猛然冲出,撕心裂肺地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泠儿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对她下那样的狠手?”
与襄王妃一同来的,还有襄王太子以及迟寞几人。
从褚欢进来开始,他们就在了,两人的对话,每一句都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襄王搀住妻子,望着褚欢,痛心不已:“欢儿,你太伤我和你母妃的心了,从你回来这些时日,我们何曾亏待过你?你姐姐又何曾亏待过你?”
这个变故是褚欢万万料想不到的,当下懵怔在原地,像是没了反应。
褚若爬起身,掸掸沾在身上的干草,悠悠道:“褚欢当然不会顾念什么亲情,更不可能对眼中钉手下留情,她根本不是你们的女儿,而是冒认的,你们的亲生女儿另有其人。”
“什么?”襄王夫妇朝她看去,两张脸布满惊讶。
褚欢回过神,听见褚若的话,张牙舞爪地扑过去。
“胡扯什么?我就是真正的襄王府千金,敢污蔑我,看我不打死你!”
才迈开步,被迟寞扯住推开,摔在地上。
襄王妃听见她惨叫,又勾起心疼,忙要去扶她。
“你方才所言什么意思?”襄王拉住王妃,看向褚若问。
褚若反问:“敢问王爷,你是不是身患弱骨症?”
这一点此前她是不知的,昨晚问了迟寞才确定。
她本就怀疑褚欢是襄王之女的真实性,打算调查的,但因为铁狼营的事给耽搁了。
襄王点头,“那又如何?”
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褚若知晓也不奇怪。
“弱骨症这个病,不一定传给儿子,但一定会传给女儿,且女儿发病早,普遍在十岁之前,王爷不信的话,可以去家族里查一查。”
听她这么一说,襄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就是在五六岁上发的病,又想起母族那边的姨母与表妹,确实都有此病,发病时间都在十岁之前。
褚若所言不假,难道……
襄王脊背僵冷,两道不敢置信的目光缓缓挪向褚欢。
太子冷笑道:“褚欢看着挺康健的,应该没有得病吧?”
“这能说明什么?”褚欢双目发红,嘶吼起来,“凡事都有例外,我只是比较幸运,没得上这个病而已!”
“父王母妃,我是你们的女儿,我对你们有印象的,你们那天看见我,也觉得亲切不是吗?褚若在撒谎,她诬陷我,你们千万不能上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