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可就真来错了。
杨文远看着熟人的样子,稍有些奇怪。
怎么看到他,孙哥竟然有些不太欢迎,难道是已经忘了昔日的情分吗?果然世人皆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道出了自己的新身份。
没想到,孙平知道他是新任主簿以后,非但没有出言恭贺和巴结,反而眉头紧锁,面如苦瓜,这让他更加不明所以。
好在孙平没让他等多久,只见其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缓缓说道:“公子已经见过陈大人了吗?”
见对方点点头,他又继续道:“陈大人没什么表示吗?”。
杨文远疑惑地道:“没有啊,你觉得他应该有何表示啊?”。
原来他一切都不知道,孙平更加苦恼起来,他赶忙向其说道:“公子可知,那陈大人之妻是谁吗?”。
“是谁啊,难不成也是位故人?”,杨文远好奇地道。
孙平左右顾视,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道:“这个人公子当然认识,正是那商贾之女云锦。”。
杨文远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无法置信地道:“什么?她当初不是被贼人掳走了吗?后来是听说其又回来了,可陈大人堂堂七品知县,又怎会娶一个名节受辱的女子?”
孙平将杨文远拉到一间静室里,他仔细地关上屋门,才缓缓地轻声道:“听说这云氏,当初就是陈大人路过将其救下的。最关键的是,这位陈大人也与公子有关,三年前,他就是云氏商铺里的那位账房。当初,还是您下令让我将其抓去参军,公子,你记起来了吗?”。
孙平的讲话内容,一次比一次让他震惊。听完后边的内容,他已经吓得腿软了。
杨文远还记得临走时父亲的嘱托,这个陈知县是有后台的人,让他万万不能得罪。
没想到自己还没上任,就把这人得罪死了。
这可如何是好?
孙平在一旁扶住赶忙扶住杨文远,安慰其道:“公子也不必太过害怕,当初您也是受了奸人挑拨。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小人也看出来了,这位陈明陈知县并非是一个牙呲必报之人。既然他今日没有直接发难,日后只要您对他恭敬有加,多多示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公子,你看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听到这话,杨文远的心中稍安。
对啊,当初动手的可是孙平啊,既然那陈明没有重罚他,也应当不会追究自己了才对。
平静下来以后,杨文远才重新开口道:“孙哥,你说得对,我就按照你说的做。”。
孙平走后,杨主簿立马给自己父亲写了书信,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往怀州县衙。
看完儿子的亲笔书信,杨父也是感到一阵头大。
没办法,当爹的总是操不完的心。
他赶忙又给严立恒写了一封书信,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严县丞当一当和事佬。
信里还有自己多年来的积蓄,一共一千二百两银票,其中二百两是给严的报酬,另外一千两让其转交给陈明。
两日后,陈明手中拿着银票,感叹道:“真有钱啊!”,一个小小的县丞一千两银子说拿就拿出来了。
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看来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