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气直冲霄汉,再无心游玩,就要带着犯人回衙门,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陈明用一根长绳将他们束在一起,拉着他们绑在车后,路上就要让让这些人吃吃苦头。
云锦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抱着孩儿从车上跳了下来,刘大少一看到陈明之妻就两眼放光,瞬间感觉先前的少女不香了,人妇才有味道,况还是个极品。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道:“小子,今日之事,本公子可以不计较,只要你把你媳妇儿双手奉上。”。
陈明过去就给了刘公子一拳,怒道:“狂徒,说什么胡话,现在不是你计较不计较我,而是我要计较你了,你再敢多言一句,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跟我去衙门吧!”。
听到要去衙门,几个人都笑出声来,也罢,看看你待会儿怎么哭。
陈明可不会想那么多,在这许州,还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
陈知县把几人带回衙门时,已是下午。因为生气,他和夫人连午饭都没吃。
甄氏夫妇都是勤劳朴实的农人,今早离去时几人送别时的话语还音犹在耳,谁曾想眨眼间就已阴阳两隔。他必须要为两人讨回公道。
严县丞和众衙役看到陈知县把这一群“瘟神”又请了回来,还以为是昨日有人给陈明偷偷报信,陈大人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才又将人追了回来。
刚想劝劝陈知县不要往枪口上撞,卖刘知州一个面子,就听见陈明已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原来是又生了祸端,还被陈大人瞧见,受害者还是陈知县相识之人,还对陈夫人出言不逊,这可如何是好?
严县丞揪着下巴上所剩不多的胡子,眉头紧锁,开始思考对策。无论如何,都要先熄了陈大人的怒火才行。
于是,他缓缓向牢房走去。
见到刘英等人那一瞬间,严立恒那原本就略显冷峻的面庞更是沉沉地凝起,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他缓缓开口沉声道:“公子今日之举,做得有些过分啊!”。
刘英满心欢喜,还以为严大人此番前来是要放他们出去,让他们重获自由,哪曾想,严大人竟是还要先当着他们的面数落一番,这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公子对此满脸不忿,梗着脖子道:“我们做得有啥过分的,是我们受了欺负,严大人可把那人抓起来了?”。
严大人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微微皱眉,厉声回应道:“那人?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这样说。”
刘英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到底是何人啊?能让严大人如此动怒,想来是有些来头吧。”
严立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乃是我们许州的知县大人”
刘公子一听,脸上顿时露出鄙夷之色,他撇撇嘴,不屑地笑道:“咦,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看把你怕的,你不说,我还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呢!在我豫州的州城开封,即便那六品的通判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礼数周全,不敢有丝毫怠慢,而这许州的小小知县,又何足畏惧?”。”。
严立恒见他如此说话,知道这件事已不能善了,自己该好好考虑一下“站队”的事情了。
陈明回来以后,自有田二禀报昨日之事,细问之下才知道,这群人已经在许州犯下命案了,知州大人的儿子又如何,难道因此就能罔顾国法,草菅人命吗?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舍得一身剐,敢把阎王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