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意味着,哪怕宿主受了难以医治的重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身体内的蛊虫也能够将自己全身化作种种力量,分散到各处,滋养修复宿主的躯体,帮助他痊愈。
只不过在这之后,蛊虫便不复存在了。
“那,那你看看,它进去了没有?”
温洛月仰着头,努力忽视自己身上感受到的种种异样感觉。
她隐约感觉到了心口处的一阵瘙痒,可到底蛊虫进去了没有,她还不敢确定。
透过层层衣料,赫连鸷看着她心口的位置,只大约确定了蛊虫在这附近,可他没有透视眼,看不到衣服里面的情况。
“你,你说话呀!”
迟迟听不到回应的温洛月忍不住语气着急起来,她脖子都仰累了,这破虫子到底找好位置没有?
“嗯,应该是进去了。”
声音低哑,气息紊乱,赫连鸷微红着脸侧过脸。
“应该?到底进去没进去啊?”
温洛月微微低下头,看向赫连鸷,却见他已经错开眼,早就不再看她了。
“你怎么,”
话一出口,温洛月就咂吧出味来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让赫连鸷看她胸口?!
臊不臊的慌啊她!
“咳,你,你转过去,我自己看。”
温洛月指挥着他转过身,等确定他站稳之后,偷偷扒拉开一点衣襟,朝心口摸去。
两种截然不同的跳动声在胸腔内响起,节奏一快一慢,一个温和规律,一个强劲有力。
没过一会,温洛月便感觉到这两股力量已经渐渐融合到了一起,化作一股跳动声,在胸腔内不断起伏着。
心口涌出一股暖流,逐渐蔓延到了全身,一呼一吸之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种蛊的感觉吗,好舒服,好畅快!
“阿鸷,你.....”
连带着眼力都精进了的温洛月,恍然发觉,赫连鸷背对着自己放在腰后的手正在滴着血。
这是什么时候伤得?
温洛月余光瞥到旁边桌上,和赫连鸷手指间相同质地纹样的碎瓷片,才想起之前赫连鸷从榻上坐到桌前时好像是饮了一杯茶来着。
是那时候伤得?
这傻子。
温洛月不禁叹了声气,蹲下身去,一只手捧着他的手掌,另一只手细细清理着他手掌上嵌进肉里的碎瓷片。
“月儿,别碰,我无妨的。”
赫连鸷感觉到手上的动静,急忙转过身制止。
温洛月一个眼神过去,赫连鸷立即噤声安分下来,乖乖站着让她摆弄了。
“以后若是再这样伤害自己,阿鸷,一道伤口关禁闭一个时辰不许见我,记住了么?”
就仗着自己皮糙肉厚的是吧,就以为她不会心疼是吧!
让他心里也一起疼一疼,他就记住教训了!
闻到血腥味,桌上木盒里的那一只蛊虫也开始躁动起来,慢慢爬过了木盒,沿着桌边一点点爬到了桌角。
蛊虫撑着上半身立在桌角边,黑乎乎的小脑袋翘起,不解地看着二人之间的动作。
安分点,不然,死!
赫连鸷注意到蛊虫,眯着眼威胁了一番,那蛊虫瞬间乖巧匍匐在桌角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