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赵建军想娶婆娘,纷纷来了兴趣,让徐文武细说。
徐文武便将看见赵建军割猪草、劝他干活娶婆娘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阵,有人率先反应过来:“不对啊,军子竟然去割猪草,那他刚才说去犁田,也是真的咯?”
得到这人提醒,其他人也明白过来,纷纷不可思议地看着赵建军,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有人觉得赵建军堕落了,痛心疾首:“军子,你糊涂啊,娶了婆娘,她天天管着你,你休想再出门打平伙。”
也有人争风吃醋:“军子,婆娘哪有兄弟伙有意思,你要是一个人睡觉怕冷,兄弟们都可以陪你啊。”
“哈哈哈……”
说到这,众人一阵嘻嘻哈哈的浪笑。
笑到最后,“龅牙”问出一个问题:“军子,今晚你家里吃的黄鳝,是你犁田的时候捉的?”
“龅牙”问得突兀,赵建军见他目光闪烁,心里不喜,淡淡地回应道:“对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龅牙”陡然提高嗓门,惹得众人侧目。
见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龅牙”嘴角一歪,开始挑事。
“你赵建军不讲义气!我们打平伙,谁不是带着东西来的啊?我带了酒,黄鼠狼带了老母鸡,土狗带了米……老武提供地方,还准备了蛇。”
“可是你赵建军呢?两手空空,还让我们等你那么久!”
“若说你实在没什么东西带,跟兄弟们说一声,我们也不怨你,可是你他妈明明就捉了黄鳝,却一条也舍不得带来。”
“龅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成功挑起了“众兄弟”的情绪。
他们看向赵建军的目光渐渐变得鄙夷,有些性急的人,甚至跟在“龅牙”之后,对赵建军恶语相向。
赵建军冷笑,他不屑于向这些人解释,只是默默看向徐文武。
徐文武在众人当中,酒量是垫底的,此时正一脸迷糊,众人指责了赵建军好一会,他才渐渐回过神来:“停,都停了……听我说两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着舌头说道:“谁……谁……说军子……没带东西了,我只是……捡回来而已,蛇……蛇……就是他打死的。”
徐文武是众兄弟的头儿,虽然话说得颠三倒四,但是他一出面,大家都信了。
“龅牙”和那几个骂赵建军的,感觉丢了面子,脸色变得铁青。
其他人则幸灾乐祸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开始对“龅牙”等人落井下石。
“我就说嘛,军子怎么可能是那么小气的人。”
“龅牙尽瞎猜。”
“是啊,龅牙,你该给军子道歉。”
“……”
“龅牙”一张脸胀得通红,让他给赵建军道歉,他是万万拉不下脸的。
他朝左右看了一下,立即指着刚才跟着他一起骂赵建军的几人,说道:“他们也骂了,要道歉就一起道歉。”
那几人也不想丢面子,坚决不肯道歉,开始互相攀扯——这个说是“龅牙”挑起的事,应该“龅牙”带头道歉;那个说赵建军自己也有问题,没有在“龅牙”挑事的时候立即解释。
赵建军直摇头,懊恼不已,上一世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拿这群人当兄弟。
他冲着一群还在互相攀扯的人不屑地说道:“你们不用道歉,我也不稀罕你们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