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听胖子这么说，颇为心动，可是又有点担心胖子是在信口开河。

他瞅了胖子一眼，心里嘀咕：“什么条件都随便我开，你也只是个厨师吧，能有这么大能耐？”

胖子将赵建军的反应看在眼里，笑道：“兄弟，你不要怀疑我，我说到做到。”

赵建军还是有些怀疑，默不作声。

胖子等了一会，见赵建军始终没说话，主动开起了条件：“这样吧，兄弟，你给我们做向导，陪我们去山里转几天，一天五块钱怎么样？”

这个年代，工人的月工资都才一百左右，五块钱一天看起来确实不少。

但是，赵建军担心的是，胖子能不能做这个主，毕竟这不是食堂采购野味，胖子空口白牙很难让他信服。

赵建军试探着问道：“这钱，由公社出？”

“那不能，这钱得郑老板出。”胖子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赵建军大奇，问道：“你能替郑老板做主？”

“他能！”胖子还未回答，坐赵建军正对面的老者先说话了，“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居超就是抓住了郑老板的胃啊。”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复杂地看向胖子。

赵建军见过这个老者，前天他们在山道上相遇的时候，这个老者背着一把步枪。

赵建军猜测，老者应该是公社的武装人员。

老者嘴里的“居超”，显然就是指胖子。

赵建军颇为好奇，不明白胖子居超怎么就抓住了郑老板的胃。

他正要发问，只听胖子悠悠地说道：“哎，都怪我厨艺太高明，随便漏了一手，郑老板就指名道姓要吃我做的菜，去山上打猎的时候也要我跟着，我真是自作自受啊。”

胖子居操说这话时，连连叹气，既显得暗恼又有点沾沾自喜。

赵建军恍然大悟，本来他还有点奇怪，胖子一个厨师跟着去山里打猎干嘛，如果是郑老板想吃他做的菜，那就说得通了。

“居……领导，如果确定能给五块钱一天的话，我当然愿意做这个向导，不过……”

“叫我居超就行，咱俩都那么熟了，不用叫领导。”胖子居超热情地拍着赵建军的肩膀，“兄弟，你怎么称呼？有什么顾虑你尽管说出来。”

赵建军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居超，然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我是想说，五块钱一天可以，但是猎物怎么分？”

居超一愣：“猎物还要分？”

居超的表情不像作伪，显然他就从没想过，猎到猎物还要再分，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赵建军是他请上山去打猎的，猎物理应属于他。

赵建军看着居超这副模样，也渐渐反应过来，他本以为居超是想不到要去请其他猎人当向导，现在看来，居超八成是去请过了，只不过因为猎物的分配问题，他请不动其他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