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不满地瞪向赵建军:“为什么?”
东叔也皱起了眉头,淡淡地说道:“这个地方居高临下,离大坝不超过百米,我有把握,伤不了人。小赵,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主要是担心,枪一响,豺狗群就跑了。”
赵建军摇了摇头,指着大坝铁架子上的久保说道:“那个老人家担心豺狗群伤到路人,已经在山里转了好几天,如果我们能一次性消灭所有豺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郑老板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想当什么英雄,为民除害不关我的事,我只想救大黑。快开枪,再不开枪,大黑就要被撕碎了。”
此时,白狗和大黑已经陷入了劣势,被豺狗群围着撕咬。
比白狗高大的大黑更是受到了豺狗群的重点关照,围着它的豺狗比白狗周围的豺狗多了一倍。
郑老板心急如焚,恨不得从东叔手里把枪抢过来,自己开枪射击。
东叔听了赵建军的话后,大为触动,冷冷地说道:“郑老板,你不想为民除害,就在一边看着。我职责所在,今天这英雄,我当定了。”
“你的职责是保护我,不是……”
郑老板还想叫嚣,被阿来从后面拉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得越多,越耽误时间,终于悻悻地闭上了嘴。
另一边,东叔已经在和赵建军商量,如何将豺狗群全部留下。
赵建军指着大坝两端,胸有成竹地说道:“东叔,你看,大坝两端有铁门,只要把铁门一关,豺狗一只也别想跑出去。大坝这边的铁门交给你,另一端的铁门交给我,我从水里游过去。”
大坝除了拦水,还起到连接两岸的作用,平时铁门是不关的,只有当洪水来临、超过警戒线的时候,铁门才会关闭。
这会,不是洪涝时节,铁门正大大的敞开着。
赵建军看到豺狗群在大坝上的时候,就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歼灭豺狗群的好机会。
听了赵建军的分析,东叔与他一拍即合:“好,你游过去,我保证在你关门之前绝不响枪。”
俩人商量完毕,赵建军开始脱衣服。
郑老板见状,也跟着脱衣服。
东叔和阿来连忙问他要干嘛。
郑老板不耐烦地说道:“我听到你们的方案了,我游得快,我过去关门。”
东叔和阿来担心郑老板低血糖又发作,坚决不同意。
郑老板一把推开他俩,剥了一个大白兔奶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为了救大黑,你们为了除害,目的不同,过程相同,求同存异啦,你们不要阻止我。”
说罢,他跳进水里,去追赶先一步下水的赵建军。
没一会儿,他就赶上了赵建军。
此时,俩人离大坝不远,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坝上的战况——白狗和大黑浑身都是血,被豺狗群逼到了大坝的边缘。
郑老板忧心忡忡,问赵建军:“大黑不会被豺狗逼得跳河吧?”
赵建军翻了个白眼,郑老板这是关心则乱,大黑跳河不正好么,至少可以不用担心被豺狗撕碎了。
赵建军奋力游泳,根本没心情搭理郑老板,一心只想快点游到对岸。
郑老板游泳技术娴熟,很快就超过了赵建军,游泳的过程中,他甚至能时不时分心去查看大坝上的情况。
忽然,他发出一声大笑:“大黑好样的,把它挤下来!”
赵建军好奇,转头看向大坝那边,只见一只豺狗正被大黑蹬下了大坝,掉进了水库中。
强大的冲击力,在水面砸出了巨大的水花。
豺狗沉入了水中,过了好一会,才从水中露头。
它还有些懵逼,用爪子去扒拉坝体,似乎想重新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