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一听,立即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握住久保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请你务必治好大黑,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久保推开郑老板,不悦地说道:“说什么钱不钱的,这黑狗要不是为了救我,能受这么重的伤?”
说到这,他又叹了一口气:“这黑狗猛是猛了,可惜没啥战斗经验,偏偏脖子上还吊了根绳子,本来可以不用受这么重的伤。”
郑老板听到久保这么说,心里颇不是滋味,问道:“你的白狗伤得重不重?”
白狗看起来比大黑更加凄惨,浑身白毛都几乎成了红色。
久保回头看了白狗一眼,随口回道:“它啊,鬼精得很,全是皮外伤,不碍事。”
郑老板一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久保这话,言外之意不是在说大黑笨么?
若是平时,郑老板肯定要和久保“据理力争”,可是眼下还得靠久保治疗大黑,他只能将不爽闷在心里,意兴阑珊地说道:“请你给大黑治伤吧。”
久保也不推辞,砍来几根木棍,做成夹板,将大黑的断骨固定好,然后说道:“骨伤可以慢慢养,它的内伤却拖不得,需要喂它吃草药。”
郑老忙问需要什么草药。
久保将草药的名字一一说了出来,郑老板听得一头雾水。
他看向阿来,阿来也表示自己没听过。
最后,赵建军、东叔、居超都被叫了过来,久保当着他们仨的面又说了一遍草药的名字。
结果,赵建军仨人也是听得不甚明白,因为久保说的草药名,大部分都是苗语。
久保解释了半天,见众人一直不明白,最后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把这黑狗扛到我家去,我家里有这些草药,调养几天就好。”
郑老板一听,当即就表示没问题,由他扛大黑跟久保走。
结果,他这话一出口,东叔、居超、阿来都不同意。
东叔、居超得到过公社领导的交代,必须要把郑老板带回公社安顿,以免这即将到手的投资被其他公社截胡。
阿来则是担心郑老板的安全,表示他也要跟着。
郑老板对阿来的想法不在意,他试图说服东叔和居超俩人,说只去久保家里住几天,不会和别的公社接触。
但是他好话说尽,东叔和居超就是不同意,气得他满脸通红,最后威胁说:“你们这系在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要重新考虑投资的事情。”
东叔和居超满脸无奈,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这个锅要是砸下来,只怕饭碗都保不住。
居超求助地看向赵建军,嘴里悄声道:“帮忙劝一劝,我要是没了工作,卖野味给其他公社的事就没法干了。”
这牵涉到自身的利益,赵建军无法坐视不理,他走到郑老板身旁,轻咳一声:“郑老板,要不由我带大黑跟老人家走?”
说这话时,赵建军心想:“反正迟早要去买狗崽,就当是去提前认路了。”
郑老板内心其实也不想与公社闹翻,见赵建军这么说,便顺势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有些放心不下大黑,对赵建军叮嘱道:“那就麻烦你了,明天来公社找我,我拿些狗粮给你。你帮我照顾大黑几天,工钱和请你进山一样算。”
赵建军在心里盘算:“大黑受伤了,郑老板应该不会再有心情打猎,如果不答应,那就只能结算一天的工钱,傻子才不答应。”
为了多赚点工钱,赵建军痛快地答应下来。
想到到工钱,赵建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满地的豺狗,按照和居超的约定,猎物按人头平分,那分到自己头上就有两只以上的豺狗,至少几十斤肉,一斤肉按两块算,那就是一百多块钱。
赵建军心里乐开了花,有了这笔钱,再加上存在母亲那里的钱,买狗崽的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