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没注意到赵建军对自己称呼的改变,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行啊,你只要拜我为师,我不仅教你喂狗的本事,打猎的本事也都交给你。”
赵建军大喜,忙问久保,拜师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他虽然不懂苗人的习俗,但是拜师向来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该有的程序和束脩必不可少。
不料,久保却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都什么年代了,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将我会的教给你,这就是师徒了。”
赵建军没想到这么简单,当即冲着久保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师父”。
久保很高兴,应了一声之后,郑重地说道:“你既已拜我为师,那我现在就给你上第一课。”
赵建军立即竖起耳朵来,生怕错过了重要的内容。
他本以为久保第一课是教他如何给大黑喂药,不料久保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我们苗疆一带的猎人,全部师从梅神,当以护寨安民为己任……”
赵建军一愣,他重生回来,只想努力挣钱,让家人这辈子过得轻松一些,护寨安民什么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久保说了几句后,赵建军的脑袋开始放空,以至于久保后来说了什么,他压根就没注意听。
直到久保叫了两遍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忙问:“师父,你说什么?”
久保不满地瞪了赵建军一眼:“我是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收你为徒?”
赵建军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按理说黑木寨的青年男子不少,久保完全可以收他们为徒,没必要收他这个外人。
久保似乎也没想过从赵建军这里得到答案,问完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因为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明明被豺狗群吓得要死,却力劝我追杀豺狗群。从那我就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果然,第二天你又进山寻找豺狗群……”
赵建军听得瞠目结舌,久保这个误会有点大了。
那晚他劝久保追杀豺狗群,真实原因是因为手电筒被豺狗咬坏,心里气不过,至于第二天进山,那更是完全为了钱。
“师父,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公无私,我进山主要是为了钱。”
赵建军打算将他进山的原因告诉久保,可是他才刚开了个头,就被久保打断。
“你还很诚实,你带人进山是为了赚钱,这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是你阻止了他们乱开枪,这才消灭了豺狗群。”
赵建军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有那么伟大吗?
久保见状,笑着拍了拍赵建军的肩膀:“不要怀疑自己,遵从本心就好。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老虎围你们老虎冲村的时候,师父带我去打老虎,我跟着去了,心里只想着多杀几只老虎,根本没想到要帮助别人。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又确实帮到了别人。”
久保说得很拗口,但是赵建军还是听懂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决定以后行事,但从本心。
久保哈哈大笑:“第一课上完了,我去补觉了,你记得给大黑狗喂药。”
赵建军忙叫住久保:“师父,等等,你还没教我怎么掰狗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