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推开木屋侧门,发现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半大小狗,被栓在猪圈外面,正“汪汪”地叫个不停。
赵建军大奇:“这是哪来的狗?”
赵八一朝花狗瞟了一眼,酸溜溜地说道:“这是花花。你不是说想买狗打猎吗?这是爸昨天特意去隔壁村买的。爸可是真宠你,早上做糍粑,下午就去买狗……”
三姐后面说了什么,赵建军已经听不进去了。
因为在这一瞬间,父亲所有的好,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来,他的心里全是父亲的身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后背被三姐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只听三姐幽幽地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看看爸给你买的狗。”
“嗷,好。”
赵建军机械地往前走,伸手向花狗摸去。
小花狗认生,想往后退,可惜脖子被绳子拴着,退无可退,被赵建军轻松摸到了脑袋。
脑袋一被摸,它立即缩着脖子趴在地上,一声不敢吭,也不敢挣扎。
赵建军一愣,他接触的狗不多,但是无论是大黑,还是白狗,被陌生人接触,似乎都不会是这种反应。
他有些失望,转头看向三姐:“它叫花花是吗?看起来胆子挺小啊。”
赵八一点了点头:“爸说它只有四个月大,等长大后,应该就不会胆小了吧。”
赵建军摇了摇头:“不可能,这家伙一看就不是猎狗的胚子。”
赵八一白了赵建军一眼:“咱家又没养过狗,说得你好像很懂狗一样,还是猎狗。”
“我当然懂狗,好的猎狗要……”
赵建军之前确实没养过狗,但是早上刚跟久保学了“认狗”,虽然还没达到“学以致用”的地步,但是照本宣科,糊弄一下外行人是没问题的。
各种专业词汇像不要钱一样,不停地从他嘴里蹦出来。
比如,说猎狗的生相,要“头似葫芦耳似叉,尾似箭杆腰一掐”。
说狗的箭毛,就是“一根赶,二根喊,三根四根守鼎罐”。
又说猎狗最好的腿形是“有膝无盖”等等。
赵建军侃侃而谈,将赵八一说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赵建军说得起劲,正唾沫横飞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徐文武的喊声:“军子,捉野味去了。”
赵建军应了一声,拿起竹篮和夹钳,就要出门,转眼瞧见三姐正朝外张望,下意识地招呼了一句:“三姐,要不要一起去捡螺丝?”
赵八一嘴角轻扬,矜持地说道:“本来不想去的,既然你诚心邀请,那我就陪你去吧。”
赵建军立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走出门去。
徐文武在不远处伸长脖子张望,见只有赵建军出来,脸色立即暗淡了下去。
但是很快,他又看到,赵八一也拿着竹篮和夹钳,从门里走出来。
一瞬间,他的大嘴立即咧开,露出一行白牙。
“军子,我们这是去捡螺丝吗?”
徐文武本以为是要上山去捉野味,没想到只是去梯田捡田螺,心里有些失望。
“怎么,不想去捡螺丝?那就不去了。”
赵建军作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