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们的围堵是有计划的,而且相互之间信息非常通畅。
如果甲是正常人,他不通过手机来联系他人,这种协调性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难道甲有比较特殊的能力,可以让他与这些感染者进行交流?
是啊,这几乎是摆在他面前的事实!
于医生的研究内容至今不明,昨天他要求拿到研究资料,于医生说这是涉密的,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这种能让人不通过网络即进行远程交流的能力,是个国家就想要啊……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疫情爆发前的那次枪战,很可能就是为了抢夺这个研究成果。它一旦应用到现实中,人类社会必将迎来革命性的进步。
推测出这些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甲身上——于医生并没有指定让他去抓谁,但毫无疑问,甲在这些感染者中是最为重要的。
即使于医生今天没有发出指令,未来也一定会要求他去抓甲,或者与甲类似的感染者。
他并没有兴奋的感觉,推断出这一切虽有成就感,但是对于现实没有多少帮助。北线是平直的长青路,只要他进了这条路,必然会陷入感染者的前后堵截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必须要与其他人联合行动。如果没有人在外围接应的话,他就跟昨天的黄峰差不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感染者们攻破房间,或者被饿死在里面。
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昨晚的宿醉还没有完全过去,眼前时不时的会冒点金星。
他打开手机地图,不断的放大桥北工业区周边,寻找这北线和南线附近的岔路口。
北线就像他昨天回来时见到的那样,连一个岔路口都没有。
南线,在桥北工业区南门对着的,有一条南北向的小路,可以从桥南高新区和曾家庄中间穿过去。
路倒是有,问题就在于他没走过,地图上确实标出了这条路可行,但在危险时期走不熟悉的道路,毫无疑问是高风险行为——更何况,那条小路也很可能被感染者们堵住。
直到中午,他也没有想到一个解决方案。
在他思考的时候,李晓铮一直坐的离他远远的,什么话都不说。她知道打断人思考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也知道静思是一件多么高档的活动。
眼看他已经想的差不多了,李晓铮就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我跟于医生问些事?”
他这才意识到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珊珊拿着一个古董游戏机玩俄罗斯方块——这是王笑磊一直教她的,平常要尽量减少用电,连电视都不怎么开,所以她只好拿着这个来作娱乐了。
“最好是他能告诉我一些,不过我觉得挺难。”他按摩着太阳穴,声音有点幽怨的说,“姐,跟你们打交道真费神,什么都要靠猜。”
李晓铮笑了起来:“哥,事儿不是这么说的,能告诉你的肯定告诉你,再说老头不是说先申请一下,看能给你什么内容。”
“说的轻巧,说好了昨天晚上给的,结果昨天晚上也没给……”
“哦,他发给我了,我转给你。”
王笑磊一阵的大无语,给东西都不能直接给吗?
又一想,这个叫转手,反正泄密的是李晓铮,跟于医生没关系。
2050-0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