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在院子门外大声音的咒骂儿子,张爱民坐在房间气得脸涨红。
他站起来,又坐下去。
“四哥,奶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一家人?”
张爱民很是无奈的问张爱田:“难道爹不是奶的亲儿子吗?”
“正因为是亲生的,奶对我们一家人才能这般放肆的骂。”
“她怎么不去骂大伯?
大伯是爷奶捡的儿子吗?”
“大伯是爷奶养老的儿子,奶怎么会去骂他。”
张爱民看着张爱田:“我们家养老儿子是二哥?”
“难说。”
“也是,娘对大姐比对二哥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时代不同了,爹娘又是追求进步的人。
他们的想法跟着时代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张爱民赞同的点头:“四哥,你比我看得长远。”
“那你和我一起好好读书吧。”
张奶在外面叫骂好一会,只有张老三立在她的面前。
她的心里气得狠,又叫了起来:“老三,你真没有用,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活人。”
“娘,我家如果只有我一个活人,你就会高兴吗?”
张奶愣了半会,她没有想到张老三会在这个时候冷淡的开口说话。
张奶快熄了心气,又被张老三点燃了。
她跳起脚,指着张老三再一次骂了起来。
张爱田伸手按住要起身的张爱民:“你想做什么?”
张爱民的嘴巴动了一下,坐下来:“都没有人能管一管奶吗?”
“怎么管?
这是家事。”
张奶和三儿子三儿媳妇的关系,由无数的小事情堆积起来,这个结,如今解不开。
后来,张奶病得起不了身,听人提及三儿子三儿媳妇,她都要拍着床架子,骂三声。
张奶又骂了一会,看着立在面前的张老三,转身就走。
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张老三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回了家。
张老三回了家,进了房间,对刘玉说:“我娘,不,现在要叫我妈了。
我在后面看着,她这一次是掉眼泪了。”
刘玉抬眼看了他,问:“你看着她进了家门?”
张老三点头:“我妈其实是一个新潮人,我大哥和我说,我们现在要按读书人的叫法,以后不叫娘了,直接叫妈。”
“你妈大道上拦着小四小五小六是想要做什么?”
“我听她的意思,大约家里的煤渣不够用。”
“你明天去和你爹说,下个月的养老钱换成煤饼给。”
“这行吗?”
“为什么不行?
你是想叫小四小五小六为了你爹娘家要送给你大哥的煤渣,把他们三条小命直接送给轨道?”
“不会吧,那边现在这么的乱?”
刘玉没有好气的看着张老三:“老三,你敢叫他们三个去捡煤渣,我就敢去闹腾得你工作没有。
让你天天去轨道边给你爹娘好好的捡煤渣。”
“你说你,一提我娘,你就生气。
我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三个也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又怎么样。
你也是你爹娘的孩子,你在他们面前又得了几分好脸色?”
“你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