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将玉玺放了回去,关上门的时候说:“别让其他人打扰到皇上。”
“是。”
处理好事情之后已经是深夜,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寂静无人的重华殿,估计花眠还没醒,打算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内传来了一声细微的碰撞。
声音小到守夜的宫女都没听见。
她推开门走进去,然而却看到花眠只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躺在地上,旁边是已经跌倒的烛台,刚才没点灯,估计是他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
“皇上!”她连忙把他扶起来,才发现他连鞋子都没有穿。
他皱着眉,明明很痛,但一声不吭。
徐明月把他扶到了床上,卷开裤腿一看,发现破了一层皮,还好情况不严重。
“臣给您叫太医吧。”她起身,花眠却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衣摆。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垂眸,用着沙哑的声音别扭地说:“你去哪儿了。”
“臣下去去看库房的料子了,给您裁了几件常服。”
他松了口气,说:“朕觉得你伺候的很好,以后都留在重华殿。”
升职这么快?那她可得趁机多要点工资。
“不行啊皇上,我只是个司衣,伺候内殿是其他人该做的。”
“那朕就封你为宫令女官,从今往后,悉听朕言。”他的声音有些急促,生怕徐明月不答应一样。
徐明月差点笑出来,升职加薪这么快,能不高兴吗?
“那臣就多谢皇上了。”她看着他的膝盖:“不过,您这个伤还是要找太医过来瞧瞧。”
他摇头。
“不想找太医吗?不痛的,就敷点药。”她哄着他。
他又摇头,低声说:“不想看见他们。”
“讳疾忌医可不行,不过伤势也不重,您若不想看见那群人,臣给您去拿药好不好?”她道。
他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
徐明月去了一趟太医院,说自己弄伤了手,让太医找点擦伤药。
等拿回来了药,推开门就发现花眠独自坐在椅子上,仍旧什么都没穿。
“您不怕冷吗?得了风寒怎么办?”她连忙从屏风上扯下披风给他裹上。
花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徐明月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她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花眠膝盖上的伤口上。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花眠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始终落在徐明月身上,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好感度+10】
徐明月偶尔抬起头,与花眠的目光相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皇上为什么总喜欢盯着我看?”
“除了母亲之外,没有人这么给朕上过药。”他说。
徐明月微笑:“那太后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的眼底神色复杂,披风往下掉了,他拢了拢:“你真的不是花镜的人吗?”
原来他一直提防自己这个。
“这个,怎么说呢?摄政王是让臣协理重华殿的,臣也是第一次来呢。那对皇上来说,臣应该是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