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的眸光落在了徐明月身上:“她犯了什么罪。”
丽妃一顿,然后嘟嘴告状:“她刚才冒犯臣妾,臣妾受了好大的委屈,才让人给她一点教训的。”
“她是御前的人,既犯了错自有朕处置。”
丽妃哄着他:“是是是,臣妾知错了,皇上别生气嘛。”
说完,拉着他进了重华殿,临走之前还狠狠瞪了徐明月一眼。
那些人松开了徐明月,徐明月撩了撩额头的发丝,抿唇盯着紧闭的殿门。
直到傍晚的时候,丽妃才欣欣然离开。
徐明月被召唤进内殿。
花镜坐在龙椅上,手指一下没一下地搭在扶手上,眼底古井无波。
徐明月率先忍不住辩解:“臣没有对丽妃娘娘不敬。”
“朕没空替你平反,再怎么样也是你以下犯上,不过朕有另外一件事要问你。”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直截了当:“先皇出事那天,你见过他吗?”
徐明月的心底猛然一惊,眼神中飞快闪过什么,然后矢口否认:“臣没有。”
“你知道吗?你刚才的眼神,就像这样,顿了一下。”他话语漫不经心,却让徐明月窒息,“你亲眼见到他死了?”
徐明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能转移话题:“这件事想必那些御林军会更清楚,臣丝毫不知。”
“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装傻充愣的本事。”花镜冷笑,又道:“先帝临死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她再次摇头。
“朕可没他那么多耐心,你再这样一问三不知,朕就让你去惩戒司。”
徐明月心里也只是纠结了一秒钟,然后很快摇头:“臣当日在府中,当真没有见过他。”
他面无表情,似乎在观赏她的负隅顽抗。
“宫令徐明月,以下犯上,罚去奉乾殿洒扫 。”花镜灼灼地看着她:“朕相信,你看见了先帝,一定会想起什么的。”
奉乾殿的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宫人都偷偷躲懒,罚她来洒扫,她毫不怀疑自己会冻死在这里。
她进了奉乾殿,中间供奉着花眠的灵牌,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拿起扫帚走了出去。
雪下得很厚,以她的力气根本扫不开,衣裤很快沾湿,冷风再一吹过来就结成了冰,冷的她脸色苍白毫无知觉。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侍卫们的目光紧紧看着她。
她向手掌吹了口热气,稍微有了点热意,正打算继续扫,面前站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她还以为谁呢,定睛一看居然是宋明知。
what,他不就是户部的一个官员吗?来后宫干什么。
“离了我,你果然过得好不到哪里去。”他张口就是指责:“也不知道你在闹什么,非要退婚,不是都跟你说了,我最近只是忙,再者你也在朝廷,我们本来见面的机会就少,你还想怎么样。”
徐明月回过了神:“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被皇上罚了,以来奉乾殿诵经祈福的名义过来看看你。”他一副指望她感恩戴德的模样:“我都这样了,你就少折腾吧,婚约都那么多年了,你还想退,以后哪个男人会要你。你看你现在又惹新皇不待见,出宫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徐明月宁愿自己多扫两天,都不愿意看见这个逆天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