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栗子,怔愣地看着他,直到寒风将周围的空气慢慢冷却。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虎皮大氅披在了她身上:“走吧。”
徐明月没说话,继续往前走,然而她心中已经波涛汹涌。
他们说花眠已经摔成了一团烂肉,但花镜仍按照皇帝的礼制将他下葬,总共花费了三百万两白银,乃极致的规格。
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正在两个人并肩走的时候,正在散步的谢宛凝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只看到有个陌生男人给徐明月披衣服,徐明月还跟他一起走,表现的很亲密。
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宋明知,让他亲自来“捉奸”,场面一定特别好看。
哼,到时候宋明知还会要她?做梦去吧。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徐明月转头对花镜说:“能不能晚一点回去,我还想买一点糖吃。”
他点了点头:“去吧。”
徐明月兴高采烈地去了卖饴糖的铺子:“老板,要一份糖。”
“好嘞,姑娘我给你包起来。”
正在她兴奋地搓搓手等待的时候,面前忽然走来了两个熟悉的人。
“你居然真的在这里?”宋明知一副遭受欺骗的模样:“宛凝刚开始跟我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
徐明月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怎么每次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出现?还总能察觉到她的行踪?
在她身上安摄像头了?
这京城这么小的吗?
“你在说什么?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疑惑。
谢宛凝在一旁痛心疾首道:“徐姑娘你就不要狡辩了,其实我也不想让他知道的,但这件事毕竟事关你的清白,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幡然醒悟早日回头。”
“我买个糖触犯大雍律法了?”
谢宛凝叹了口气:“徐姑娘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再怎么样也是你欺骗了明知啊。”
宋明知愤怒地看着她。
徐明月被他们搞烦了:“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一唱一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刚才在朱雀街啊,我亲眼见到你跟一个陌生男人举止亲密,拉拉扯扯。”她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你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作为明知的朋友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你就把他喊来了?”徐明月感到莫名的好笑。
有种计算了半天,发现公交车上有0.5个人的荒谬感。
宋明知怒气冲冲道:“所以你是承认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那个男人是谁?”
徐明月本来不想解释的,干脆他从今往后都不来打扰自己最好。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贱得慌,干嘛背黑锅啊?
“比起这件事,我觉得我才更需要一个解释吧。”徐明月拢了拢衣服,全身上下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为什么我每次出宫都能恰好看见你跟谢小姐在一起呢?”
谢宛凝一脸坦荡:“说了很多遍了,我是将门出身,可比不过你们这些文官家小姐总撒娇卖痴总缠着明知,我跟明知是好兄弟,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还请徐姑娘不要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