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这次没有再管她的抗拒,与昔日的冷峻不同,铺天盖地的痛苦袭来,徐明月疼得咬住了他的肩头。
他闷哼一声,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尖。
似乎只有这样,他的心情才能稍微平复。
他是开心了,但是徐明月快气死了,气得狠狠踹了他好几脚。
他拿出锦帕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口渴吗?”
她虚弱地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花镜还是给她倒了杯水,徐明月喝了之后嗓子好了很多,缓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说:“我真的没有……”
话语细细软软的,跟个没力气的小猫一样。
他的眸色暗沉,没有回答。
毕竟起居注是不会骗人的。
但至少他现在心情是平复下来了,没有之前那么极端……因为极端的事都已经做过了!
她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才抬眸看他:“你今日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吗?”
“不是谣言,是事实。”他语气中带着冷意,明显是没消气。
“我都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她哑声道。
“起居注曾记载,你封为宫令后,多日曾在重华殿……留宿。”他的声音咬重。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破事!到底是谁,是谁说的!害她任务差点失败,还好之前的好感度刷的足够多了!不然真出大问题!
“你觉得我们当时在干什么?”她压着怒火。
他语气喑哑,看向她:“在做我们现在的事。”
他神经病吧?
帝王的疑心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先来后到,他生气什么?
她脸色还带着绯红,恼怒道:“你觉得先帝是那种人吗?”
花眠的确不像,但是男女之情谁又能说得准?
“可你们的确没有男女大防。”他冷声道。
这就是他生气的地方,徐明月明明就把花眠当做自己人了。
“先帝的习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他是喜欢我,要封我为贵妃,可他在此之前他四体不勤,连自己穿衣服都不会,我当然是为了照顾他。”
“他留你下来,只是为了让你侍奉他?”他摆明了不信。
“现在重华殿不也有留夜的宫女吗?为什么先帝不可以有。”
“就算有,她们也在殿外,不会像你一样留宿寝殿。”他一字一句反驳。
“你跟先帝不一样,先帝只有十五岁,他都不会说话。”
他冷哼一声,徐明月咬咬牙,一狠心说:“如果皇上仍执意怀疑,那您重新下一封先帝的圣旨吧,这样我们二人就不用互相猜忌了,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喊你一声皇叔。”
“……”他阴冷的眸子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他这种性格别扭死了,明明舍不得,非要嘴硬。
“皇……唔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阻止她说那些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