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的时候她才回来,洛修贤见到她还很意外:“换了身衣服?”
她之前穿的碧色荷叶绣样缎子,现在换了一身绿色的海棠外衫,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隔着帘子,徐明月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脸,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天气太热,便换了身。”
“既觉得热,不如坐下一起念经。”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本以为徐明月会喜欢。
但她拒绝了:“皇上,又到晚膳的时候了,御书房问您是要去哪位娘娘宫里还是在这里吃?”
“最近御书房的话越来越多了。”他捻着佛珠。
“那奴婢去告诉他们您在寝宫用膳。”
其实不是御书房的话多了,而是最近太后催得紧了,他们也得想尽办法提醒皇上。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徐明月借着收拾书籍的名义进了内殿,悄悄将那包药粉放到了丹炉里面。
随着药粉被焚烧,洛修贤也感到了燥热难耐,便吩咐:“再搬一盆冰来。”
房间里多加了一盆冰,但似乎于事无补,这顿饭吃的他难受极了,想着可能是自己被什么事烦忧,于是进了内殿,想念念佛静静心。
谁料越进去,身上就越不对劲。
洛修贤便拼命的念经,拼命念,但额头上的汗水还是一颗颗滚落下来。
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抬头看向身旁的徐明月:“徐姑娘,你感觉有哪里有些奇怪吗?”
徐明月人都快傻了,他怎么定力那么好,他还没入迷,她反而先中了药性了。
头好晕,好难受,意识都快模糊了。
她这个才是正常的速度吧?
徐明月身体晃了晃,洛修贤看她脸色不太好,下意识扶住她,徐明月靠住了他的肩膀,二人跌坐在蒲团上。
“徐姑娘,徐……”洛修贤忽然愣住,因为凑近了看,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紫红色的胎记上有几道细碎的血痕,血痕不深不浅,但还没结痂,像是刚增的。
他记得今天早上还没有。
“你脸上这是怎么回事?”他询问。
徐明月心里暗骂,本来还想两个人顺水推舟一拍即合,但现在根本不在一个频率上,看来只能自己演独角戏了。
她飞快将目光瞥向一旁,装作不忍解释的样子:“下午出去的时候被树枝刮到的,皇上不必担忧。”
“这根本不是树枝刮的。”他很显然对她这个解释不满意,“在佛祖面前你还要打诳语?”
她欲哭无泪:“皇上,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别问了吧。”
他扫了她一眼,她脸色通红,神态迷离,于是问:“你得风寒了?”
徐明月更无语了,他照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吗?还好意思说她?
既然他还看不明白,那自己只能这么做了!
她故意动了动,将自己领口的皮肤袒露了一些,他尚且看不明白,她又动起了手,手刚放到他脖子上,忽然又想起来了自己的样貌。
就算他不在意,但徐明月终究在意世俗的眼光,所以尽量将头埋进他怀中,嘟嘟囔囔地往他怀里钻。
那一瞬,他的身体硬成了石头,脖子到锁骨趁机被她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