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军营中心处的一处了望台时,余光扫到了头顶上挂着的几个灯笼一样的东西。
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惊恐瞪大的双眼。
如今已经入冬,北境的天气格外寒冷。
那被冷清一定在了望台上的头颅保存的依旧完整。
只脖子上的血被冻住了,其余跟刚割下来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拓跋瑾瞳孔紧缩,扫视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
运起轻功飞身上到了望台上,将定在上面的箭矢一根根拔掉。
把那些头颅一个个排列整齐摆在地上。
细细观察发现他们脖子上的伤口切面十分整齐。
而脑袋上的插着的箭矢却不像是被利箭贯穿。
更像是有人直接拿着头颅和箭矢串上去的。
又将那些头颅拿起来仔细观察他们脑袋上的伤口。
隐约可以判定他们是被人先割了头颅,然后用箭矢穿破头颅,定在了望台上。
而有如此能力的必定是武功高强之人。
想到这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矜贵冷傲的身影。
眼睛眯了眯,依稀可以猜测出事情的原委。
而接下来,只要去证实他的猜测就够了。
于是他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纸笔,开始给拓跋奎写信详细说明这边的情况。
又在那些头颅中挑了几个重要的用包袱包了起来。
拓跋奎最宝贝的迅疾不仅速度极快,体型也比一般的鹰要大的多。
带几颗脑袋回去虽沉了些,但问题不大。
将迅疾送走后,拓跋瑾并未急着回到王庭。
而是在附近查看地上的战斗痕迹。
从地上的痕迹来看,这里发生战争最起码在七日之前。
看上去规模不小,但战斗速度应当是极快的。
他最后一次收到边境的消息大概是半月前。
那时只传来了拓跋奎的儿子和女儿发生丑事两人同归于尽。
和呼伦两兄弟不知为何互相杀了对方的消息。
巧合的是拓跋奎的儿子和女儿竟然和呼伦两兄弟同时出事。
边境军营的消息很少,但王庭的消息却多。
拓跋奎当着王后的面杀了他们两人唯一的儿子。
以及众多部落掌权者和北冬官员的丑事。
这些事情发生的突然,那些人也都不是傻的,自然能察觉出异样。
可怪就怪在他们都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却举全国之力抓不到那背后捣鬼之人。
若是将这些事情联合起来,他可以肯定拓跋奎的儿女和呼伦两兄弟的死绝不是意外。
很有可能这些事情都是同一伙人,或者说是同一个人做的。
脑中不由得又浮现出那人的身影。
“如果是他的话,倒不是没可能。”
“只是,他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会亲自来边境这危险的地方。”
拓跋瑾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他认为这些事情八成都是东夏那位新君所为。
突然向他的国家发起战争,又屠戮了他国家一个村子的百姓。
以他这段时间对那位新君的关注,这样做确实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