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民楼的外面,停着几辆电动车和自行车,但是全部锁着,任凭徐庆用各种方法都不能打开
明明平时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的小巷子,但在今天,短短的100米犹如天堑,怎么也走不出去
眼看走不出小巷,徐庆就准备往一栋居民楼里走
作为上世纪70~80年代的产物,墙上细长的白砖沾满了灰尘,亮白变成了灰白
砖与砖之间甚至有些开裂,在徐庆眼里这样的环境太符合现在自己的处境了
挑了一个合眼缘的居民楼就走了进去,刚进去就觉得温度陡然下降,像是进入了空调房
昏黄的过道灯还在努力坚持,看不太清楼梯上的景象
徐庆靠着墙壁慢慢往上走,也不管白色的墙灰如何弄脏自己的衣服
放轻声音,甚至能隐约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层一层的往上走去,二楼,三楼,四楼,五楼
每一层都没有楼梯口,抬头看着仿佛无穷无尽的楼梯,向下也是无尽循环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声音慢慢变大,大的仿佛要挤出这个无穷无尽的空间
徐庆抿了抿嘴唇,听出了这是自己的心跳
稍作思考,还是决定向下走去,也不知自己是害怕了,还是认为这里找不到出去的希望
只是转角,徐庆就看见了那一盏昏黄的过道灯
接着走出居民楼,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风不断带走徐庆身上的热量,徐庆还莫名觉得有些凉爽
“还挺凉快的……”
徐庆瞄一眼时间已经19:24,已经在这里被困近半个小时
将之前放在地上的书包拿起,从书包里拿起外套
在川城,5月份的天气还没热到可以一直穿短袖
套上外套,已经接受命运的徐庆靠在墙上,可是马上在巷子的远方出现一个人影
徐庆仔细观望,可是天色已黑,只能隐约看见人影,分不清男女
“正主来了,还是得救了?”
徐庆不是很乐观,看了看手中的钢管和背包,放下背包,慢慢朝人影走去
等到走近些看,这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看不清面容,穿着一件红色的针织毛衣
虽然徐庆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如此诡异的场景还是让他汗毛肃立,头皮发麻
再走近些,徐庆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向前,并且冲着那个女人喊道:“你好。”
女人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徐庆一时间既不敢向前,也不想后退,竟僵持在原地
过了十几秒,知道这不是办法的徐庆只好再次接近那个女人
双眼死死盯着女人,慢慢地靠近,步伐慢但是稳
等到与那个女人一步之遥时徐庆再次停下,那个女人还是低着头,照样看不清女人的面容
徐庆没办法,紧了紧手上的钢管,又靠近了些,用钢管撇开了女人的头发
不知如何形容那一张脸,那是一个30~40岁妇女的脸,紧闭双眼,左边的脸颊遍布伤痕与瘀血,右边好一些,除了一些小伤痕,可以看到一些皱纹,脸色苍白
徐庆深吸一口气放下头发,不知道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既没对自己发动攻击,也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线索
“衣服里会有什么信息吗?”徐庆自言自语道
说着就观察起这个女人的穿着
上身一件红色毛衣,下身穿着牛仔裤,一双灰白色的鞋
徐庆把目标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毕竟其他地方也没有能隐藏的地方
轻轻说了句:“不好意思了。”随后就蹲下身,将几个裤兜掏遍,并没有任何东西
“那你出现在这是为啥啊?”徐庆发现没有任何线索后抱怨起来
沉默了一会抬头望去
这一望徐庆直接僵在原地,女人的眼睛已经睁开,遍布血丝,直勾勾地盯着徐庆,整张脸覆盖上一片冰霜,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惨白的不像活人
徐庆反应过来,脚一蹬,整个人向后倒去,随后站立起来,抄起钢管对着女人就横扫过去
钢管接触到女人并没有打到实物的感觉,钢管直接穿过女人,像是打到了一团雾
那个女人随着钢管的穿过,从穿过的地方开始化作一缕缕白烟,随着钢管带来的风慢慢散去
徐庆因为用力过猛,又没有击打到实物,导致手臂有些痛,但没有放松警惕,只是弓着身,看着那个女人如烟散去
等到那个女人完全散去,徐庆站立身体,四周观望,这个地方终于又恢复寂静,什么都没有改变
“该死,还真是鬼啊。”徐庆甩了甩了手,重新回到背包面前
将钢管放在地上,也顺势坐在地上,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愈加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在徐庆失去意识后,那个女人再次出现,看着昏迷的徐庆,嘴角裂出了一个恐怖的形状
一股灰白的雾气从女人的手心散发出来,刹时笼罩了徐庆,仿佛像是正在消化食物的胃,慢慢蠕动
雾中的徐庆身形越来越模糊,仿佛即将要被消化
突然一道紫色的光芒出现,一个狐耳狐尾的少年从徐庆头顶出现,震散了灰雾
而黑色如墨的天空亮起了一道白光,如同流星般划过,正中女人身体
刹时黑色的天空、灰白的雾气、模糊地街口全部消失,世界又回归正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