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你请何老吃饭,我正好上来打个招呼。”齐老爷子最近身体欠佳,齐远是请何老上门看诊的。
“还真不是我请客,我就是个传话的。”宋知年正好给何老引荐程林染,“何老,这是我朋友叫程林染,她前几天住过一回院,到现在还没恢复好,想请您给看一看。”
“程家的女娃?我和你爷爷也算是旧相识了。”
“何老您好。”程林染点头称是,“您叫我漫漫就好。”
“何老,您快来坐,咱们先吃饭!”宋知年把齐远挤到一边儿去,“齐远你也来坐啊!”
“好好好,知年也坐,你们都坐。”何老被宋知年按着坐下,抬眼看着正要坐下的程林染说,“丫头来,坐我老头子旁边,趁着没走菜先我给你搭搭脉”
齐远眼看着程林染坐下,问宋知年,“宋知年,去不去洗手间?”
“走吧,正好我去打个电话。”
何老从口袋里拿出脉枕,示意程林染把手腕放上去,程林染看了一眼起身往外走的两人,把手放了上去。
程林染有些紧张,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体亏损严重,差点承受不住何老按上来的几根手指。
何老安慰她说:“丫头别紧张,换只手。”
程林染听话地换了只手上来。
“之前是为什么住院啊?”
“高烧,还有急性喉炎。”
“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
“没什么大的不舒服,就是觉得很容易累,之前不会这样。”
何老示意她把手拿开,自己又把脉枕揣回口袋里,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身体有点亏损,好好养着就行。”
“好,谢谢何老。”
“不过丫头,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儿啊?”
程林染一愣。
“我老头子多嘴劝你一句,人活一辈子还是要宽心些。”何老不止能把出外因,内因他也是看得出来的,“轻松些过活,自然灾病就少了。”
“谢谢何老,我知道了。”程林染面上微笑着应下,心里压根没当回事,世界上哪有人能轻松地活着?她更不能。
“你这丫头倒是跟你爷爷一样心口不一!”何老跟程老爷子也是旧相识了,“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就再跟你啰嗦两句,你这病来得急就是情绪问题造成的,前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舒心了?”
何老这么一说,程林染立马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
“你这病归根结底还是心病!”见程林染这样,何老又说,“丫头,生死之外无大事,弦越紧就越容易断。要不是你底子好,这次病就能要你的命了!你们家三代才有你这么一个丫头,你可得好好的。等下午我让人抓好药直接送到你爷爷那去,你按时吃,最迟一个月就能恢复好。”
程林染抿唇点头:“谢谢何老!您先坐着,我去找找他们。”
宋知年和齐远就在门外当门神,俩人生怕进去打扰了他们。
“看完了?怎么样?”宋知年见程林染出来赶紧问。
程林染躲开宋知年的手,说:“没事,进来吧。”
齐远跟在程林染身后,小声问她,“没事吧?”
程林染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但齐远没信。
等这顿饭吃完,宋知年和程林染是一起看着齐远驱车载着何老离开的,等车子开出几米了他们才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