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打的死结,像个硬硬的死疙瘩,根本解不开。
她又从怀里掏出防身的短匕,用力割了两下。
那绳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又硬又韧。
锋利的短匕被她当做锯子来回拉,才拉出一个小口子。
寒冬腊月,她折腾出了一身的汗。
大郎察觉到束长安在救她,窝在包裹里一动不动。
同一时间,灵堂内。
顾九渊:“你确定那绳子能拖住她?”
张扬满脸自信:“放心好了,那绳子就算绑老虎,都够老虎咬半天的!”
“李进,开棺!”顾九渊撑着拐杖,烛火将他高大的身形投在棺椁上。
李进应了一声,从腰间拔出早已备好的凿子短撬。
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棺椁被撬开了一条缝。
张扬年岁约莫十六七,脸上挂着大男孩的稚嫩,此时不免有些紧张。
“主子,束副将是咱们背回来交给束府的,当时您 不是都检查过了吗?为何还要来开棺?”
顾九渊冷冷凝视棺椁,声音淡而清:“束长安说尸体有疑,尸体便有疑,本王信她。”
张扬暗自撇撇嘴,您这哪是信啊,您这明明是心仪。
老夫人将您送去三清观养伤,您倒好,去三清观养情去了。
最主要的是,人家还看不上他。
气人啊。
张扬是顾府老夫人放在顾九渊身边的。
心系老夫人,忠于顾九渊。
在此事上,难免为自家王爷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