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却先他一步走了。
妹妹……
他曾偷偷看过她。
杏核眼,瓜子脸,长的和娘亲很像。
他不想靠近任何人。
总觉得, 靠近别人,会给别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这些年,也是尽可能的待在自己的小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杜氏提起他每日的药钱,就像一把弯刀,刺进了他的心口,让他百口难言。
他落寞道:“是儿子拖累家里了。”
杜氏扫了一眼束国年,语气松缓几分,却还是句句戳心道。
“姨娘这些年给你看病,银子使起来,就跟白扔的一般,阿言,你拿束长安当妹妹,人家好像并没有拿你当哥哥。”
束言头垂的更低了。
他心里明白,这一屋子的人,都在合计着欺负他的妹妹。
可病榻缠绵多年,耗了这个家太多的银钱。
他没有立场指责任何一个人。
怪只怪他自己,不该成为别人的负累。
“早就说,府上的镜子都是跟瞎子买的,一个个的,怎么就那么没有自知之明呢!”
束长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众人心头一惊。
便见束长安满身泥污黑血,缓步出现在门口烛光可照范围。
“我拿没拿他当哥哥,你知道?真是,自大又自信!”
她累了一晚上了,回到家就看到一家人开大会,研究琢磨她。
“束长安!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德行?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去偷谁家的鸡被人抓了!”
杜氏眼见时机成熟,不再对束长安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