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国年懵住。
人头是束长安带回来的。
她也亲口承认自己挖了王家的祖坟。
“小道友,你要的东西,本官给你送来了。”包邺不理会束国年,像是逗孩子似的,笑着道。
“好,”束长安扶着束言站了起来:“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房中叙话。”
“啊这,不大好吧。”包邺老脸有些不自然,他一个糟老头子,怎能进女子闺房。
“无妨,我住灵堂。”
包邺:“……”
束长安在众人或不解,或怀疑的目光中,拎起地上人头的头发,重新放进包裹里。
扶着束言,转身便走。
包邺又瞥了束国年一眼,目光中充满鄙夷。
全家欺负一个女子,他见着了。
让女子住灵堂,他也见着了。
同朝为官许久,还是头一次发现,这束国年的后院,何止是着火啊。
简直已经烧的满目疮痍了。
灵堂内,束长安先给束律风上了一炷香。
包邺紧随其后,虔诚上香祭拜。
“你大哥,是条汉子。”包邺由衷感叹。
“嗯。”束长安将束言安顿到床边:“他是英雄。”
“小道友啊,你这是咋回事啊,看着挺凌厉的孩子,怎么在家就被欺成这样了?”
能将僵尸的头砍下来,却被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辱。
“许是我太过淡漠,不去攀,不去比,不拿畜生气自己,”束长安怅然:“助长了旁人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