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也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拿着老太太的款儿,给自己的媳妇儿孙立规矩,遇上二房的事屁都不敢放一个。她今儿个敢插手这事,怕是没少受王氏的撺掇。
云毅权倾朝野,独揽大权,他又不娶亲生子,以后这偌大的云府家业,甚至是那独揽朝政的相爷之位岂能不惹人惦记。
只是从前云毅对云府其他人不曾有过表示,他们两房就算心里再着急也不敢凑上去。但这次云毅自己松口了,开始管泽哥的读书,还打发了要入泽哥房的丫头,虽然没跟他们明说,但这一切也都表明了云毅的态度。这关键时刻,天上掉下来的好机遇,三房怎么可能放过!
哐啷一声清脆的响,老太太将茶碗重重地摔在的桌子上。
老太太知道李氏在讽刺她,云毅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云毅自幼就被云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她的两个儿子何曾有过这样的机会?
同样都是云承的亲身骨肉,同样资质聪慧,如果云博和云天也能得云承亲自教养,现在相爷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她岂能不恨!所以当年元昌帝派人找她时,她一点都没犹豫。虽然没能一下杀了云毅那小杂种,但她始终不曾后悔。如果现在有机会,她照样一点不会手软,就如同当年弄死他娘一样。
王氏见婆母生气了,立即跑过来给老太太顺气,还略带责怪的说,“大嫂怎能这样与婆母说话?婆母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云府传承,为了泽哥好!
老二好容易松了口,愿意提携咱两房,光泽哥一个即便是入了老二的眼,以后也得有自家兄弟帮衬不是?”
王氏看了眼老太太的脸色,看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继续说,“说一句大嫂不爱听的,云朗和云朔的资质也不比泽哥差,保不齐更能得老二的青睐。咱们鸡蛋总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让老二多两个选择岂不是更好?”
李氏不耐烦听王氏胡扯,轻声打断她的话,“三弟妹曲解我的意思了,我没有不赞同云朗和云朔一起。我只是做不了相爷的主,也自知在相爷面前摆不起大嫂的架子,所以还请三弟妹自己去说。”
王氏被堵的没话说,李氏在云毅那没面子,她又何曾有过?
老太太一样被李氏的话给堵住了,李氏说她在云毅那没面子,她自己何止是没面子,她要是敢去云毅那晃荡,怕是连命都能没了!
老太太捂着额头开始装头晕,李氏不肯她也没办法,赶紧示意身边侍候的小丫头扶着她往屋里走,再说下去怕李氏就让她自己去找云毅了。
自从当年被云毅削了头发足足半年没敢出门,自那以后她可长了记性,不但自己躲着云毅,连带也告诫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躲着,老太太也是担心哪天云毅又想起当年的事,一刀把他们都结果了。
她可不能让她的儿子去云毅那送死,所以就打上了李氏的主意!想她毕竟是个女人家,与云毅也没仇,哪想这李氏也是个不听话的。
王氏见婆母要走,着急的只嚷嚷,“婆母!婆母!云朗和云朔的事儿怎么办?”
老太太头也不回就被扶到里屋去了,小丫头顺手还掩上了房门。
李氏一声冷笑,“我院里还有事儿,弟妹自便吧!”说完扶着刘嬷嬷的手也走了。
王氏气的直跺脚!